她思索片刻,补充道:“我怀疑那些未知药品也是他的上线交付予他,我从来没在家里或他平日里常去几处发现藏药地。”
没有样品,化析过程便困难许多。
云苓倒是可以从血液中提取异样成分,可即便是用上系统先进的分析仪,也需走上不少弯路。
她并非因为一个自述往事就放下疑心,只是若真存在这种精神类药物,恐怕危及的不止眼前之人。
自己多想一点,多做一点,许多无辜者可能就多一条活路。
星辰披肩,日月共行,逃亡一夜,两人满是疲惫。
到达目的地之前,她们对视一眼……
十分钟左右,浑身负伤的甄菡押着捆绑麻绳的云苓抵达地区分处。
“阮先生,贾仁叛变!咳咳……他趁我执行刺杀任务时,通敌出卖组织,我险些被捕。幸好这个女的蠢笨至极,我以此威胁才侥幸逃出来……咳咳!”
“他还破坏了电台,导致我没法及时报信。阮先生,我们得尽快撤离,咳咳,追兵很快就……”
甄菡话还没说完便重伤倒地,云苓亲自下的手,又添加了些自制药,伪造的翻红伤口仿佛耽搁了一天一夜,毫无破绽。
那位阮先生眼底没有流露出丁点信任,不动声色地挥手让人把昏迷的甄菡拖出去。
他转身对上云苓,从上到下扫视一圈,眼底透着几丝轻蔑的讽意。
“云小姐,初次见面,阮某深感荣幸。”
话虽如此,云苓可从没听出他有任何敬意,冷哼嗤笑:“你不要假惺惺的了,怎么,那个女人唱红脸,你就唱白脸?”
“无论威逼利诱还是严刑拷打,都放马过来!我虽为一名普普通通的学生,但绝不会替你们做事!”
“普通学生?”阮先生轻呵一声,他撩起桌面上几堆文件掀入刚燃起的火盆,“你以为我们会平白无故刺杀一个大学生?”
“你若真不怕,那这些话就留在去死的路上讲吧!”
话音落地,他抬起手枪,对准云苓,扣下扳机。
“啊——”
云苓控制不住尖叫,浑身颤抖,再也无法掩饰生理上对死亡的恐惧。
她顿时泄了力,扑通一下瘫坐在地,面色苍白如雪,手指颤抖地摸了摸完好无缺的脸庞。
确认自己还活着后,眉眼缓缓松懈塌下,浑身透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阮先生满意地露出笑容:“你看。你也没你想的那么坚强嘛。”
他故意当面演示开枪。
啪——
是空弹。
“把她带走,和十一号分开看管。”
男人眸中精光闪烁,捏紧了嗓音,故作温和:“对了,可别苛待了咱们这位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