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平时他们对他也不甚熟络。
“曹知青!曹知青!”
曹惠大门紧闭,任他如何拍打,却也不开门,邻居陈良被吵得看不进去书,直接推开门骂道:“你欺负她的事儿还没着落呢!还敢明目张胆地上门叫喊,真当我们知青是好欺负的吗?”
“什么欺负?”傅承启试图理解他的话,却还是迷离恍惚,“你别瞎说话啊!”
“切,敢做不敢当的孬种!全村人都看着你**追着曹同志,你还想抵赖不成?”
“啊???”傅承启惊愕失色。
这时,曹惠突然开了门,她双眼红肿似核桃,嗓音沙哑:“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随即她便要合上门,傅承启用手抵住,匪夷所思:“曹同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呜呜呜呜……”曹惠只知道哭,也不回他的话。
陈良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直言:“我刚才不说了吗?你**追着人跑,跟流氓有什么区别,要我说,直接给你定罪巡街得了!”
“不是?我?”傅承启指着自己,茫然若迷。
“没错,就是你!好歹是个男人,还想抵赖?”
被他提醒,傅承启似乎忽然回想起一些片段,与对方所述事实相同。
他面如土色,呆若木鸡,嘴唇发抖:“我、我……”
怪不得他娘刚才对他说那些话,怪不得……
他该怎么办?
他不想去劳改。
对了!直接结婚,啥事儿没有!
傅承启打起精神,拽住曹惠的胳膊:“曹同志,我愿意弥补我的过错,你名声坏了,我不嫌弃,咱们结婚吧!”
“……”
“……”
曹惠被他口出狂言震惊到了,就连陈良也微微张嘴,瞠目结舌,他竟然还说“不嫌弃”?
女人嘭的一声关上门,陈良也摇摇头回了自己家,心中感叹:这人没救了。
不过等曹惠坐在炕上时,还真算计起这事的可行性。
依照傅承启对她的迷恋,即使结了婚恐怕也吃不到亏。而且他们乡下结婚大多也不领证,基本摆桌酒席就算了事,个人档案不落到当地,那她就永远有机会回城,到时候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也不是不行。
主要是,她不确定还会在这里蹉跎多久,名声不好,总会妨碍日常生活,她虽然脸皮厚,届时麻烦事一大堆,也遭不住外面人的指指点点。
如此一看,这法子倒是“进可攻、退可守”,还能找个白吃饭的地方。
但她现在可不能轻易答应,不然显得自己掉价,得再磨一磨傅承启,这样才会突出她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