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猜测她有什么话当着东家的面不好说,所以发信息问她。
结果冯秀荣大字不识几个,总是回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汉字,搞得许静云里雾里。
于是她就趁着有一天店铺不太忙,和宋母一起去这户人家看看情况。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暴怒的女声:“你这活是怎么干的啊?这尿片怎么放在盆里这么久了还不洗?”
冯秀荣马上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给老太太擦身,还没来得及……我马上就去。”
“还有昨天你做饭菜,太大块了不软烂,这喂进去,肯定要拉肚子的呀。”
“我今天把粥熬耙一点,我记得哩。”
女声骂了起来:“记得记得,光是晓得嘴上说。我不晓得花这么多钱请个废物来干啥,真的是气死了。”
里面的冯秀荣还在忙不迭地道歉,听得门外的许静脸色难看起来。
她二话没说,砰砰就拍起门来:“姐,姐你开门。”
没一会儿门开了,冯秀荣惊讶地看着他们:“咦,你们咋来了呀,我这会还有事,要不你们等我会儿?”
她说话的手里,手里还端着一盆污渍斑斑的尿布呢,一股浓重的恶臭传来,很令人窒息。
再看看她自己,凌乱的头发,皱巴巴的衣服,还不到一个月,她最少瘦了好几斤,估计这段时间没少受苦。
照顾一个瘫痪老人本来就辛苦,再受这家女主人的窝囊气,这工作不干也罢!
许静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盆子,重重放在了地上:“姐,跟我回家。咱是打工,又不是来当佣人的!”
冯秀荣吓了一跳,马上阻止她:“小萍你别这么说话,这些活该我干的……”
她正说呢,里屋的女人走了出来,一脸的阴阳怪气:“哟,啥意思,还找了帮手来?”
这女人一看就很刻薄,脸削瘦得像刀削的一样,颧骨也很高,趾高气扬的样子就像资本主义家的阔太太一样。
气得许静火冒三丈:“你说我们是帮手,是不是你欺负我姐,所以心虚了?”
“我欺负你姐?”那女人尖声叫起来:“她是我家的保姆哎,那些活本来就是她干的呀,她干得乱七八糟,还不准我说啊!那我去哪里评理去?”
许静看她这副泼妇样子就讨厌:“算了,我懒得理你,把这些天的工资结了,然后请你另请高明,你家这活,我姐干不了。”
冯秀荣紧张又着急地来拽许静的手,许静反把她拽住往身后护,不许她说话。
那女主人泼得很:“还给她结工资?说好了一直干,她干不到一个月想跑还想要工资?我不找她要伙食费就是好的了!
“好家伙,请个保姆而已,还以为自己多了个奴隶?干完大半个月还要倒贴钱?”许静暴跳如雷:“信不信我去社区告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