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愣了一下:“意思是你们以后老了病了她可以不管是吧?如果结婚就是断绝关系的话,那我大概懂了。”
“你瞎说啥呀。”黄母一脸不高兴:“你说话真难听。”
许静点头:“真话都不太好听,就像药一样,苦。”
“行了行了,我去看看她。”黄母一边走一边抱怨,就是说现在的人就是娇气,她年轻的时候怀着孕快生了还在种地一类的。
许静懒得听,转头下楼去取检查报告了。
黄母去的时候黄珍珍正靠在**闭目养神,黄母一进去就皱眉:“这看起来好好的嘛。”
黄珍珍吓了一跳:“妈,你咋来了?不是不来吗?”
黄母抱怨:“还不是你那朋友,打电话骂我一顿,说我不管你死活,我看你哪里像要死了的嘛。神叨叨的。再说她不是在这里嘛。”
黄珍珍无语:“妈,人家还有自己家,有自己的生意,怎么老想着靠别人。”
黄母一脸不乐意,坐在一旁就絮叨起了家里的烦心事,说老二说了亲了,明年就要办喜事,那姑娘是邻村的,人家提出要两万彩礼,家里要装修房子,要准备家电三金。
她说愁得好些天睡不着,年前的时候,他们承包了村里没人种的地,想着抓紧时间种两季水稻,赚点钱好娶儿媳进门。
说着说着,她又试探起来:“珍珍啊,你那里是不是能拿点支援一下你弟啊?你可就这么一个弟弟。”
黄珍珍震惊了:“妈,敢情你今天来,是打着照顾我的名义,找我拿钱?”
“你说话咋也这么难听呢。你弟弟可是我们黄家的独子啊,你当姐的不该操心操心?”
黄珍珍听得直摇头:“妈,我嫁人了,你忘了吗?结婚那天我们签过协议了。”
“可是你这也生病了啊,以后还不知道身体咋样……死守着那些死东西有啥用?”
黄珍珍脸色惨白:“好啊,这是你当妈的该说的话吗?是不是巴得我死在手术台上,然后我的存款都是你们的啊?”
黄珍珍妈咽了一下口水:“珍珍,妈说话可能有点直。可是咱们女人的命不就是这样吗?为父母活,为儿女活,为男人活。”
黄珍珍气得呸了一口:“自己都不爱自己,还指望谁在乎你?我看你是女奴思想作祟,还想把我也拖下泥潭,你做梦!你要去给你儿当奴隶就去,不要拖我下水。”
黄母也气到了:“我看你和那冯秀萍待久了,人也怪里怪气的,一点为人子女的道理都不懂了!你这种不孝女,我懒得管你了。”
黄珍珍指着门:“你走吧,快去给你儿种地挣彩礼吧。以后自己管自己。”
黄母气得砰的一声摔了手边的杯子,拿着包包愤怒地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静拿了检查报道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黄珍珍坐在床边哭,一问才知道两人才大吵了一架。
许静懊恼得很:“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她激来,我没想到你妈这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