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我忍着心中的痛意不去抱他。
那是赵盛南的孩子,不是我的。
手起刀落,我亲自杀了赵盛南。
丢给他夫人一包金叶子:“带着孩子走的越远越好,如果让我再看到,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我和安谨同乘一轿回去。
他拿着湿帕子不住地擦拭我持刀的那只手。
“别擦了,擦不干净的。”我想收回手。
安谨执拗地拉回去:“我的女人,不能带着别人的血。”
“赵盛南,是故意送到王妃跟前的吧。”我将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死死藏在袖下。
“是呀。”他笑着应下,志得意满地摸着我的脸,“世子的女人,求着要爬我的床,想想都令人心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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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不说话。
看来,安谨确实比世子更适合那个皇位。
不久后,战争打响了,安王带着世子和安谨都去了前线。
王妃也没有力气折腾我了,日日就在求神拜佛。
我不时便去帮她点香抄经。
终于大军得胜的消息传来,王妃喜得连放三日的炮竹。
可是大军进城那日,安王的棺材进了城,世子瘸了条腿。
王妃心痛到直接卧病在床。
送大夫出门,迎面碰上安谨身穿盔甲进来。
身上带着军人的肃杀之气,我行礼问安,他轻抬眼扫了我眼没有说话。
我刚要走时,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晚上来我房间。”
世子已经废了,整个王府如今就是他当家做主。
回房,世子坐在窗前,看着屋外檐下南飞的孤雁,不说话。
“如今,我已经废了,不如我们都放过彼此,我给你一纸休书,再送你足够的银两。”
我替他梳着头发:“世子说笑了,世子是我的夫君,自然要一是白头到老的。”
晚间,我去安谨院子里面。
他正对着镜子剃须,见我过来,将刀递给我。
我一手拿毛巾,一手执刀,帮他刮起来。
“世子以后会怎么样?”我发问。
“他只要足够懂事,就能足够平安。”他闭着眼,闷声说道。
我将刀划过他的下巴,放在他的脖子上:“记住,咱们这条船,你什么时候都别想把我扔下去。”
安王的死,世子的残废,其中若是没有安谨的手笔,我是打死不信的。
他睁开眼,看着我笑了起来,将我执刀的手轻轻握住。
“我们自然是一体的,毕竟,你手上还有父王的鱼符呢。”
我怔住,他如何会知道。
安谨将我转身压在牙床上,帷帐落下,双手掐着我的腰,吻落在我耳边。
“那日渡头边送走的那个孩子,他活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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