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用他,那就要承受用他的代价。
他用很轻很轻,但附近的秋家人都能听到的语气说:“不要再欺负我的妈妈了,否则咱们都别玩了。”
秋夫人脸上的肉颤的更厉害了,她的声音骤然拔高:“你在说什么?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
“住口!”秋定坡突然发了火。
他这一次的声音比之前说的任何话的声音都要大,将秋蝉的耳朵都震得发聋。
但是秋蝉知道,秋夫人不会再开口了,因为秋定坡不会允许秋蝉再往下说的。
再往下,秋蝉就要说出他的身份,说出秋家狸猫换太子的事情了,这会激怒燕听山的。
秋夫人果然不开口了,甚至还忌惮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燕听山的所在。
燕听山拿着一杯酒,远远的看着他们,并没有过来,想来也没听见这里的声音。
秋夫人松了一口气,又愤愤的看向秋蝉,然后一转头直接就走,秋枝赶忙跟上秋夫人,秋定坡倒是没走,只是回过头,用一种沉沉的目光看着秋蝉。
秋蝉不想看秋家的任何人,包括他的妈妈,他觉得疲惫又厌烦,他转身,往角落里走。
反倒是秋定坡和秋叶继续在宴会上缓和气氛。
秋蝉走回来到燕听山身边、任由燕临渊把他拉到了宴会的洗手间隔间里。
洗手间一共三个隔间,他们俩进了第一个。
洗手间里的灯光是冷色调的,木板门一关上,四周就形成了一个封闭空间,可以短暂的用来躲避外面那些人,让秋蝉一直疲惫的、紧绷着的心有了一个短暂的休息的地方。
这个时候,秋蝉也顾不上什么沈独行燕听山陈相见白晓秦延了,他把自己的额头顶在燕临渊的胸口前,闷声闷气的说:“我想离开这。”
离开这里所有混乱的人。
燕临渊自然能从秋蝉的语气中分辨出来沮丧的情绪,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所以他只是拍了拍秋蝉的背,说:“那我们出去走一走?”
秋蝉沉默了片刻,突然昂起头看向燕临渊。
燕临渊也在看他,黑暗之中的燕临渊的眼像是某种琉璃一样的光泽,通透的,明晃晃的映着他的脸。
燕临渊还在等着他回复。
秋蝉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如果我,我是说如果,我不是秋家的孩子呢,你会喜欢我吗?”
燕临渊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说:“那太好了。”
那样,他和秋蝉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任何地方,而不是窝在一个小小的隔间里,他可以给秋蝉任何东西,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眼光。
秋蝉微微红了眼眶,又说:“万一,我是很差劲很差劲的家庭出来的孩子呢?”
“不管你是多差劲的家庭里走出来的孩子,你都是我心里——”燕临渊似乎把最后那几个字想过了很多遍,说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