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慧睨着他说:“是。”
宋祁扶着膝盖颤颤巍巍站起,点点头,“挺好。”
话落,擦着周思慧的肩膀踉跄着朝门口走去,后方传来声音。
“我看他喝的挺多的,不用送吗?”
“不用。”
“那我送你回去。”
“好。”
宋祁没走电梯,而是沿着楼梯一步步走了下去,他几次差点摔倒又站起,掌心被楼梯扶手划出一个长长的口子,血顺着口子冒出来。
他看也没看,就那么任血流着。
赵达和张兴正坐在车里抽烟,想等着周思慧把宋祁扶上车他们再走,谁知没看到宋祁上车,倒看见周思慧和其他男人坐进了车里。
那车子开走好久,宋祁才慢悠悠走出来。
赵达卧槽一声,推开车门迎了上去,“老大,怎么回事啊?小会会没送你回家吗?”
张兴看到宋祁手上的血惊讶一声:“怎么搞得还流血了。”
那天晚上,不管赵达跟张兴怎么追问,宋祁硬是一句话也没说,坐进车里后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
医院也不去。
像是一具木偶。
后来赵达了解了事情的始末,拍着脑门说:“狠心,太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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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把他扔那没管?”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周思慧和温莱说起了这件事,温莱问她,“你不担心吗?”
怎么会不担心呢?
在周思慧眼里,宋祁一向是意气奋发的,昨晚他腥红着眸子小心翼翼说话的神情,让她心悸了很久。
心尖上好不容易缝补好的裂痕,就那样没有征兆的被撕扯开。
她没告诉温莱,车子开出不久后,她让刘峰停下,下车原路跑了回去。
昨晚的风真的好呛,她喉咙里像是粘着块冰,呼吸都是冰的。
气喘吁吁进了888包厢,推门进去前她还在想,算了,不扛着了,不管宋祁问什么,她都坦白。
他爸爸不愿意他们在一起,他们就一起去求,总有能求到的一天。
门推开,她站在光下,脸上的笑容僵住,包房里空无一人,他已经走了。
就像那年分手,她踏着雪朝前走,雪漫进了眼睛里,雾气很重,她有些看不清路,快上台阶时,她停住,转身回看,后面除了风声,空无一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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