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更剧烈的咳嗽声隔着听筒传来。
宋祁冷冷的挂断了电话。
赵达目睹了全程,抿抿唇,“宋叔?”
宋祁:“嗯。”
“听说宋叔去年做了心脏手术。”赵达说,“好像这一年多半的时间都在医院里。”
宋祁对宋康无感,小时候挨得打,伤疤现在还在,一寸长,在大腿上,是宋康用皮带打的。
“那是他应的的。”宋祁说。
“你还不打算原谅宋叔啊?”赵达剐了下鼻尖,“我上个月见过他一次,老了很多,头发也白了不少,脾气也小不少。”
“没什么可原谅的。”在宋康这件事上,宋祁很坚持,“反正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我知道了,你不是气他对你怎么样,”赵达一针见血,“是气他对周思慧出手是不是?”
宋祁的心思很容易被“周思慧”三个字带走,脑海中浮现出那年她站天台哭的样子。
身上都是雪,眼睛又红又肿,不敢大声哭,用力咬着唇。
后来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宋康做了手脚,让她无法顺利毕业。
他见了校长,请了客,那晚差点把自己喝出胃出血,终于办好了这件事,离开前他又去看了她一眼。
还是大雪日,她仰头看着雪浅笑,他无意识的迈出脚,刚走两步,发现有人走过来,站定在她身旁,把伞举到了她头顶上。
“别淋雪,会感冒。”
是个男人。
宋祁说不清当时什么感觉,那夜的雪像是下在了他心上,心痛到不能呼吸。
看吧,没了他,她照样会很好。
“别扯周思慧。”宋祁顿了下,说,“那是我家里的事,跟她没关系。”
“老大你可能不知道,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去摸口袋。”这是摸烟的动作。
无意识的,恐怕连宋祁自己都没发现。
“行了,我懂。”赵达说,“不过我得提醒你啊,机会呢,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你要是真放不下,就勇敢去追,我可不希望哪天再送你去医院抢救。”
“说我?你呢?”都是半斤八两,都有自己的故事。
“我?我怎么了?”
“温莱。”
“……”当年赵达和温莱分手才算戏剧性,就因为赵达给宋祁说了些好话,温莱不干了,和赵达吵起来,吵着吵着,最后一赌气说出了分手两个字。
然后,就真的分了。
“还喜欢的话就去追。”宋祁拍拍赵达的肩膀,“我给你问了,温莱现在还没男朋友,但以后会不会有就不知道了,你最好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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