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没有插手。
我羞怯一笑,道:“太子殿下待阿晚很好。”
沈临渊随皇上去议政,姑母拉着我的手,屏退了所有人。
“阿晚,你可知,为何崔家女必须是皇后?”凤眼微眯,却已染上沧桑。
我跪下,一字一句道:“崔家广纳寒门,门生遍布五湖四海,朝中大半官员出自崔家,崔氏为后可稳天下人之心,可保江山永固。”
姑母欣慰地点了点头,又道:“你知道便好,其余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
我抬头看他,问道:“姑母是指阿莲和阿琳的性命吗?”
凤眼含怒,指尖发白,皇后呵斥出声:“太子妃慎言!”
我摇摇头,道:“崔氏女从前朝开始就没有了亲生子嗣,姑母当真甘心?”
阿莲和阿琳,以至于姑母,从小被教育的就是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一个合格的皇后。
而绵延子嗣,延续香火便是她们终其一生的使命。
我的话让姑母脸色苍白。
“阿晚,不要太贪,你会后悔的。”她闭上了眼睛,摆摆手让我退下。
我匍匐在地:“阿晚必定会延续家族荣耀。至于其他的,姑母便不要插手了。”
从嫁入太子府的那日起,争与不争,都是要后悔的。
但人生在世,要活个明白。
4。
在回东宫的路上,沈临渊弃马钻进了我的轿撵。
他将我挤在一角,玩着我的发梢,嘘寒问暖:“母后都和你说什么了?”
“母后说东宫冷清,让我择日给太子挑选几个贴心人伺候。”我道。
沈临渊却眯了眯眼睛,似是玩味道:“那阿晚你怎么看?”
我摇摇头,道:“你我新婚燕尔,这么快就纳妾恐于殿下名声无益……”
一抹笑容从他唇角勾起,一双丹凤眼带着欣喜之色。
可我却继续道:“不如等再过两月,这样也可好仔细挑选一番,能入东宫的,品行相貌必然都是一顶一的。”
沈临渊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他睨着我,双眸闪烁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然后不发一言下了轿撵,驰马而去。
我只觉得可笑。
他做这个样子给谁看?
如若他是深情的,为何三年内娶了三任太子妃?
阿琳尸骨未寒,便搂着我浓情蜜意。
这份深情,我消受不起。
芳芝姑姑跟在轿撵旁,低声道:“太子妃您自小聪颖,闺房之趣也是习过的,您明明知道这时候的殿下想要什么答案,何苦要逆着他来?”
芳芝姑姑是崔府的老人,母亲特地送她到东宫帮扶我。
我只问道:“姑姑,我的两位姐姐这等本事习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