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学州界,世家林立,里面的血脉关系错综复杂。
譬如古树盘根错节,纷繁错乱。
外人看上去,枝叶障目。
谁也不知道,谁跟谁联着姻。
谁跟谁,藏着亲戚关系。
谁又跟谁,共着一个老祖。
……
而在这间观剑室之下,低了两层楼的位置。
是四大宗的掌门。
再下面,才是八大门的掌门,乃至其他十二流的门主。
太虚,太阿,冲虚三山的掌门,也还聚在老房间里喝茶。
房间很安静,气氛很沉闷。
三个掌门都没说话。
之前看论剑,还只是有点紧张。
那这一局,决定八大门之归属的论剑赛事,就是一场十足的煎熬了。
而且十分揪心。
心态唯一好一点的,是太阿掌门。
他开口道:“我跟墨画聊过了。”
此话一出,太虚掌门当即不悦,“论剑之前,不要干扰弟子。”
“我把太阿剑阵给他了。”太阿掌门道。
太虚掌门就不说什么了。
送东西,不算打扰。
不过,他也有些诧异,“你可真能舍得……”
这可是剑阵。
太阿掌门道:“墨画说了,有这副剑阵,这场论剑,能稍微‘简单’一点。”
“这局论剑有多重要,我就不多说了。”
“只要能帮上一点忙,哪怕只是能让论剑‘简单’一点点,那也是好的。”
太虚掌门和冲虚掌门,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早说啊,我把我冲虚山的剑阵,也送他一份了。”
“你冲虚山的剑阵不行,若论铸剑,还得数我太阿。你送剑诀吧……”
“我送剑诀也没用啊,墨画这孩子,又不学剑法……”
“太虚山也不重视剑法传承……”
太虚掌门不悦,纠正道:“不是不重视,是我太虚山的剑法,讲究剑意,这是到金丹以后,才能悟明白的东西……”
“一旦领悟了,威力匪夷所思。”
“那不是白说?”
“这是筑基论剑,金丹的事,提它做什么?”
“再者说,太虚山留存下的剑意法门,也早不比当年了吧,现在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这……老祖在想办法了……”
“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