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你的腿,还有几次修复手术要做。”言译微微笑,“机会很多。”
祁浪望向白禾,告状说:“他好歹毒,这样我怎么敢找他做手术。”
白禾说:“言译,不许欺负他”
“行,你永远偏心他。”
言译似乎有点不高兴了,也不煮茶了,起身离开了小亭子。
他一走,白禾就有点不开心了。
这么小气。
开玩笑的嘛。
她不说话,只低头看手机。
分明心绪不宁,却还要假装无所谓的样子,被一旁的祁浪尽收眼底。
祁浪坐到了茶台边,继续烹饪刚刚言译没有昨晚的工夫茶,斟满一杯,晾好了,递到小姑娘面前。
她一饮而尽。
“我的味道,和他的味道,一样吗?”他轻飘飘地问。
白禾把玩着结晶釉斗笠碗,说道:“喝不出来,我喝茶就跟喝水一样,属于牛饮。”
男人漆黑的眸子紧扣她的脸蛋,一丝一毫的情绪都不放过:“这次回来,你不像以前那样坚定了。”
“我以前很坚定吗?”
“以前,你会坚定选我。”
白禾放下茶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祁浪牵起了她的手,拉她坐到自己身边的蒲团上,“白禾,我以前从来不信命,不信缘分,不信上天自有安排,直到…在越南…”
他顿了顿,似乎害怕说出口,想到那段记忆,身体会有应激的自我保护…
白禾连忙握住他的手。
“直到在越南,我把称心如意锁,弄丢了。”
“那个时候你自身难保。”白禾安慰说,“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怕,真的很怕,我觉得这是某种预兆。”
会失去她的预兆…
“不是,不会的,别多想。”
“你答应我,不是。”祁浪轻抚她的脸,想要吻她,白禾轻轻侧开,只让他蹭到了唇角。
祁浪没有介意,他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一个滚烫的吻,让它更深刻。
“我还是你的海豚,对吗?”他在她唇畔柔声问,“你还愿意驯养我?”
白禾深深地呼吸着,克制着情绪的起伏,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点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