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军训,你有被教官惩罚过吗?”白禾问他。
“当然没有,我都被选为排头标兵了,结业大阅兵领头走。”
“祁浪也是。”白禾说,“我都怀疑选标兵是要看脸的。”
“可能也要看看身材。”他说。
她笑了起来,很大咧咧地伸手捏他胸肌,硬|邦邦地根本捏不动:“真行,比我还大。”
“不是吧,没你大。”
“你真要跟我比啊?”她开玩笑地揽着他的肩,“不想跟我当姐弟,要当姐妹啦?”
言译转头盯着她:“这几天,心情好吗?”
“有好的时候,也有…不好的时候。”白禾抬头看着天上的星子,将脑袋自然地落在他的肩上,他压低了肩膀,让她靠的更舒服。
心里清楚,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多数跟那个人有关。
“他又在乱撩女生吗?”
“也不是吧,没有,这次好像挺认真的。”
“从没见他这样在意过谁,甚至因为害怕当不了朋友,而…不敢告白。”
她忍着酸楚,絮絮地说着,“勇敢的冒险家都变得如此怯懦,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啊。”
言译听着这话,微微皱了眉:“你以为,他在说谁?”
“许梨啊,还能有谁。”
“……”
言译没有多说什么,牵起她的手,低头看着她指甲盖上的小月牙:“白禾,我想快些过生日。”
“这么等不及啊?”
“是啊。”
他迫不及待想要长大,在她和祁浪这隐秘的误会消除之前,他等不及…要将她拘入领地,占为己有。
“白禾,我该回去了。”
“你早就该回去了。”白禾晃了晃空杯子,递给他,“谢谢你啦,我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小弟弟。”
“再抱一下?”
“好啊。”
她没有多想,张开双臂,言译将她拥入怀中,将脸深深埋入颈窝。
不要再爱他了,爱我吧。
言译在心里悲伤地说。
隔着黑色蕾丝颈带,他不动声色地吻了她颈上的疤痕。
黑暗中,只有风声和虫鸣,这样燥热湿腻的拥抱,白禾察觉到了一丝丝暧昧。
但她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不远处的山野间,有人望见了他们模糊的身影。
虽然隐于暗野里,遥远而不真实,但祁浪能认出他青梅竹马的两位伙伴,他们紧紧相拥,缠绵悱恻。
失魂落魄的间隙,网兜里抓了一晚上想讨她笑的几只萤火虫,也四散飞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