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赶来的熙箬带回了自己房间。
熙箬给我服了几粒药丸,我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
我醒来后,熙箬一脸担忧地望着我。
我挣扎着起身,心口隐隐作疼。
我的心在滴血!
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大师兄的那一掌,疼得让我喘不过气来。
他怎么可以这般对待我?
难道在他眼中,我不仅是一个外人,更是一件货品,一件可以随意被他抛弃的货物吗?
"大师兄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眼泪在眼眶打转,一股悲愤从心底涌上来,让我不禁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我从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甚至恨透了这个人!
"你大师兄可能是病了,等过段时间你们成亲了就好了。"
熙箬轻叹了口气劝解我。
成亲,对,我们快要成亲了,到时候他和那个女人的孽缘便可斩断。
“晚晚,你最近好生休养,切记心无旁骛。”
她叮嘱我,我心烦意乱地点头答应。
心里有一万匹泥马狂奔而过。
我怎么可能无心无虑让大师兄和那个女人独处这么些时日。
熙箬念叨几句便起身离开,临走前她设下结界,我出不去。
我如今尚未恢复至巅峰时期的修为便也没有能力打破大师姐设下的结界,只好专心打坐修炼,试图尽早恢复实力。
一月仿佛眨眼般闪过,转眼便到了大婚前夕。
我身着寓意吉祥的嫁衣,梳着繁琐华丽的发髻,端庄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熙箬摆弄我的头发。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有这句话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大师兄不会辜负我。
熙熙攘攘的大殿内,我坐立难安,心中忐忑,心乱如麻,完全不知所措。
大殿上,一众师兄妹都坐在位置上,唯独缺少一个主角,大师兄,大师兄他究竟跑到哪儿去了?
一个可怕的念想:他逃婚了。
很快,这个念想就被证实了,大师兄逃婚了。
终于他来了。
*
成亲尚未开始就被打断,再座无数双眼睛盯着我。
身披凤冠霞帔的我此刻站稳身子,衣袖下藏着攥紧的拳头。
屈辱,委屈,一并涌上心头。
透过眼前遮挡的红纱,隐约能看到殷长弃站在我对面同样也身着与我配对的婚服。
他的怀中抱着一个人,从身形看是位姑娘,正瑟缩在他的怀中。
殷长弃楼紧了把怀中那人,另只手抽出长剑与我对峙:“退婚。”
这声退婚不仅惊动了我和宗门众人,还有宗门宗主,我爹爹。
我爹当场动怒,厉声呵斥:“放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仍面不改色:“师尊,徒儿心悦之人是眠眠,望您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