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收好它。”应天低声道,声音低沉,他似乎一直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终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见的。”
唐都张了张嘴巴,刚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他所在的整个空间都开始了扭曲变形,他就像是被浪涛狠狠拍进了海里,瞬间失去了平衡。
黑暗中,有某种隐秘的深沉在缓缓涌动着,身躯在表面的风浪中颠簸,最后慢慢下沉,沉入无尽的深海。
粘稠的液体将他裹进了密闭的空间,四肢和躯干被柔软细长的触须亲密地缠绕起来,温柔却又不失强势地被打开,胸膛深陷在咚咚作响的心跳声中,那不可名状的存在轻柔地、缠绵地、沉默而绝望地与他相拥,而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发出预警,可理智又难以自拔地沉沦在这份波涛之中……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忽冷忽热,锁骨正中那一点却泛起了阵阵刺痛感,那种感觉并不强烈,就像是细密的针扎在皮肤上的微麻触感一样。
但这一点疼痛逐渐开始朝着四周蔓延,从胸膛,到小腹,到肩胛骨,再到腰部及更下的位置。就像是有人在耐心而细致地为他做着刺青,将他整个人标记为自己的所有物,或者说,眷属——
“小枕,醒醒!”
熟悉的呼唤声将他昏沉的知觉从黑暗中拽了回来,唐都猛地睁开双眼,呼吸急促,脸颊绯红。
视野中出现了唐觉焦急的面容和他身后墙漆斑驳的天花板,空气里漂浮着尘埃。没有触须,没有浪涛,也没有那些不可名状的粘稠之物。
……他刚才是怎么了?
记忆瞬间回笼,唐都一个激灵,立刻扭头向自己的左手望去,果不其然,掌心里躺着一枚熟悉的沙漏。里面的白沙似乎不受重力的束缚,正朝着固定的某个方向缓缓流逝。
不是梦。
“小枕,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唐觉声音严肃地问道,“爬梯子爬到一半从上面摔下来,要不是我在后面接住你,估计就要后脑勺着地了!”
“我……”唐都刚想把他和灰眸青年的对话告诉唐觉,突然又改了口,“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因为低血糖?”
不知为何,他忽然不太想让唐觉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方。那个灰眸青年的身上肯定有很多秘密,既然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行踪成谜,就说明他不想被人发现,而以唐觉的性格和身份,说不定会出于□□的想法对他进行调查追捕,这是唐都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刚才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
唐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他甚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脑子被人从天灵盖里取了出来,然后用最温柔细致的手法抚摸了一遍再放回了原位,每一条神经都在疯狂颤栗,这种濒临极限的感觉,和前几次遭遇神秘污染后精神力值快速下降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大哥,”他定了定神,忽然问道,“你说,有精神力疏导这个东西吗?就是能够通过一些安抚的手法快速提高或者是恢复精神力的?”
唐觉:“你是说催眠?”
“不是。”
“那应该没有,”唐觉说,“反正我没有听说过。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就是……偶然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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