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身孕了。”
白蔹闻言露出诚心的一个笑容,虽然隐隐有猜到,倒是确切的听到顾微颜说出来时,他还是很高兴。
顾微颜轻轻抚向自己尚且平坦的肚子,虽是举止庄重的世家夫人,而下还是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其实先时我和夫君有过一个孩子,但是我身子弱,福薄,那孩子没能留下。为此我消沉伤心了许久,身子更是不好了,只怕自己再怀不上孩子,幸而是小姜大夫悉心照顾调养身子,这才有了这个福气。”
白蔹笑着问道:“几个月了?”
“才一个多月,还小。年前的时候发现身子有些不对劲,先时有过身孕的经验,这便去请了脉,果然是有了。”
顾微颜道:“我这身子在小姜大夫的调理下感觉比先前已经强健多了,我觉得这次应当没问题,以后还得请小姜大夫费心。”
“这是应当的。”
顾微颜觉得白蔹很好说话,也觉得同他还挺谈得来,便多说了几句:
“其实我出身武官家,虽父亲的官阶同公爹是相差无几的,可夫君家中世代读书人,是不多瞧得起粗鄙莽夫的武官。我同夫君虽从小青梅竹马,但能真的走到一块儿,也经历了不少事情。”
“昔时我以为和夫君成亲便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成亲以后许多的不如意并不比在一起前的磨难少。不过夫妻同心,便是有再多不顺,携手也就一起过了,好在现在是有了这个孩子,夫君前去赶考也可放下些心了。”
白蔹见顾微颜如此一番推心置腹,很高兴她信任自己,可是又不得不感慨,像是这样出身的女子尚且不如意,又更何况。。。。。。。。他端起身旁的一杯羊羔酒,一口喝了干净。
顾微颜见此,感觉白蔹有点消沉,转而道:“瞧我,说这些倒是让小姜大夫误会。其实我想说的是,只要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吃一些苦也是无妨的,至少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守,已经比那许多并没有任何情分而在一起的夫妻要幸运许多了。”
白蔹道:“我明白齐太太的意思,能在一起已经胜过许多不幸,只要彼此的心是一块儿的,吃一些苦又算什么呢,人活一世,谁又不吃苦。”
而有的人既没少吃苦,却也不得和自己想要在一起的人在一起。
白蔹越想越发情难自禁,本就不胜酒力,还喝了大半壶的羊羔酒。
顾微颜想拦也不好拦,以为是自己的几句话触动了白蔹的情肠,到后头发觉他是本就心中郁结,看着人如此她不免心疼,索性道:“小姜大夫心中有事,不妨一醉方休,你尽管放心,晚些时候我亲自送你回去。”
“多谢齐太太。”
白蔹本已经脑袋昏沉了,听到这番话,更是肆无忌惮的把酒往嘴里灌。
“三棱?今日你怎这么早就回来了?”
宁慕衍在园子里看见在扫地的人,不由上前问了一句:“生意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