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不知困倦,一次又一次,早就烦躁不堪。
何臻翻身拉开床头的抽屉,拿了出一个小瓶子,晃了晃听见里面依稀的碰撞声。
倒了两片出来,干咽了下去。
微微苦涩在喉头口腔散开。
他这么无拘无束没心没肺的一个人有一天得靠着安眠药度日。
一个人表象再如何放荡不羁,可心里的真实想法却越难窥探到。
从小因为母亲的离世,父亲的背叛,继母的得寸进尺,这些都压的他透不过气。
原本以为父亲的死是解脱,可却是困住他的那个枷锁。
庞大的公司移交到了他手上,还有个何添。
何臻喘着粗气,胳膊搭在眼睛上,明明已经很累了,为什么还是睡不着呢。
即使吃了安眠药,依旧挣扎到了凌晨才堪堪的睡去。
六点半的闹钟。
起身之后锻炼身体,吃个早饭再次去了公司。
一整天的会议下来,何臻头晕的很。
靠在老板椅上休整,额上一滴滴冷汗滑了下来。
助理推门看到脸色苍白的何臻吓的慌了神。
“何总,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何臻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他现在困了,只想回去睡一觉,只想睡觉。
“不去医院,送我回家。”
“何总你烧得很严重啊,得去医院。”
“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送我回去。”
说罢便撑着桌面站了起来。
浑身软的不像话。
他总觉得自己身子骨利索、好的很,原来病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