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爷交代过,切不可当街杀人,而且芷兰小姐可是相爷独女,我们得罪不起……”
钱琦身旁的一名家丁注意到了自家少爷涨红的脸庞,连忙出言提醒道。
听到家丁的提醒,钱琦顿时冷静了些许。
但他依然有些不甘心,于是握紧拳头,真气四散,恨恨地瞪着李玄逸,摆出一副狰狞无比的神态,试图从气势上压倒对方,逼他知难而退。
看着面色狰狞的钱琦,李玄逸不由得感觉有些滑稽。
不过他并未出言,而是搂着丁芷兰,默不作声地直视着钱琦。
被李玄逸看得有些莫名的心虚,钱琦不禁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明白,自己的确惹不起丁芷兰,所以他心里不由得打起退堂鼓。
但如果就这么走了,那他岂不是会被这个该死的乡下小子看扁?
自己可是刑部尚书的独子,就算要走,也绝不能这么狼狈!
很快,他眼前一亮,看到了李玄逸身侧的上官芸。
他松开紧握着的拳头,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向上官芸,夹枪带棒地说道:
“芷兰打得好,是我唐突了。”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位姑娘是什么人,难道是这位李公子的小妾?”
李玄逸一怔,他之前就对上官芸和丁芷兰讲过,自己极其反感妻尊妾卑的那一套。
既然都是自己的女人,那么大家就都是平等的,平日里以姐妹相称便可。
他顿了顿,刚想开口,身旁的丁芷兰却抢先回答道:
“这位姑娘和我一样,都是玄逸的妻子。”
“都是妻子?”
“芷兰,你为何如此作践自己?”
“不仅委身于这么一个粗鄙的乡野村夫,而且竟然还与别人共侍一夫?”
“芷兰,你怎么会变成一个如此不知廉耻的人?”
钱琦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边说,一边斜眼瞟着李玄逸。
其实他早就看出上官芸肯定不是小妾,而是和丁芷兰的地位一样。
所以,他试图抓住这点,来挑拨丁芷兰与李玄逸之间的关系。
“钱琦,你算是什么东西,我们家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听到钱琦的话,丁芷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按住腰间剑柄,怒不可遏地盯着钱琦,仿佛下一刻便要拔剑攻击。
感受到丁芷兰若有若无的杀意,钱琦不由得有些后怕,他后退了两步,厉声说道:
“丁芷兰,你别忘了,我爹可是刑部尚书钱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