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只怕会更甚啊。”
“嵇恒啊嵇恒,朕可以容你,也准许你改制,但朕终究是有底线的,若是伱真为你所谓的理想抱负,视朕的大秦于不顾,朕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再继续的。”
扶苏喃喃低语。
这是他说给嵇恒的话。
同样,也是说给他自己的话。
想让自己始终保持警惕。
另一边。
改制府今日商会的内容,也很快传至到朝堂大臣耳中。
听到嵇恒口口声声说要另立新法,不少官员都面色一变,甚至是面露愠色,认为嵇恒太放肆了。
大秦本就以法立国。
他们对现行秦法是极为了解的。
若是另立新法,他们现掌握的秦法,也就成了无效之法。
虽名义上依旧在执行。
但按嵇恒的说法,那是军功爵下的法。
只适用于军中。
他们身在朝堂,又几人能领兵?又有几人能跟军队打交道?那可不就相当于,辛辛苦苦背了几十年的律法,一下子全都变成了空文,这让他们如何接受的了?
而且一旦律法变更,对于他们处理政事,也会带来很多麻烦。
这又岂是他们想见到的?
一时间。
群情激奋。
不少官员,尤其是御史府、廷尉府的官员,更是信誓旦旦的叫嚣着,要跟嵇恒理论一番,更有甚者,直接一份弹劾书送到了扶苏案上,想要弹劾嵇恒的胡作非为,还有人将整个改制府的官员都给弹劾了。
以彰正义。
整个朝堂因改制府的一次例外吵成一团。
不过吵的内容却极其一致。
都是在指责嵇恒。
翌日,朝会。
“陛下,臣认为钟恒太过放肆了。”
“大放厥词,并试图篡改大秦律令,他区区一个改制府的官员,何来职权去做律法变更?”
“这是廷尉府的职权。”
“臣,大胆弹劾,钟恒此人专权。”
“请陛下明察。”
“臣同样有话要说。”
“大秦自商鞅变法以来,现行律令已施行一百多年,早已深入人心,岂能因此人一世兴起就乱做变更?新律的推出,势必会造成天下震荡,民人本就不懂法,若是有颁布新法,只怕民人对大秦律法更为陌生,此等情况下,大秦焉能安定人心?”
“请陛下撤职钟恒,还天下一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