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恒是想跳出大秦现有律令的框架,只保留秦律最基本的原则,在这种框架下,重新设立一门新的律令。
但这同样不容易。
他们生活在秦律下,受到现有秦律影响太深了。
并不是说跳出去,就能跳出去的。
而且这一切太突然了。
他们毫无准备。
更不知该如何起头。
也不知该从何处开始。
安静许久。
蒙毅道:“还请钟先生为我等指点方向,这一切太过意外了,完全出乎了我等意料,也出乎了我等的想象,实在是毫无头绪,脑海空空。”
众人也一脸苦笑。
他们本以为自己已做好充足的准备。
结果。
真的面对嵇恒时,才发现准备远远不足,而且是差的非常多,多到让他们无所适从。
嵇恒蹙眉。
他已经给这些人一个月时间准备了。
但显然。
他们还没准备好。
嵇恒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缓缓道:“你们其实没必要考虑那么多,只需要抓住一样,便是秦律之根本是什么。”
“是法!”
“是军功爵制。”
“而为何大秦律令会繁而杂。”
“便是因为军功爵制下,明确规定了,爵位是用来明尊卑、爵秩、等级,各以差次名田宅,臣妾衣服以家次,有功者荣显,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
“为了加以区分,最终层层区别下来,就变成了繁而杂。”
“大秦之根本是军功爵。”
“所以想设立新法,也当从爵位开始。”
“出于爵,又胜于爵!”
“而新律想要从旧律商脱离,自然是要脱胎于军功爵,但又要跟军功爵有明显区分,故我的想法只有一个。”
“将爵位两分。”
“民爵是民爵,军功爵是军功爵。”
“以此来重定尊卑、爵秩、等级等地位和待遇。”
“开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