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暇分心于此。
“你还想试什么?”张良眉头一皱,眼中很是费解。
张良沉默。
“至少洒脱。”
改制,不是简单的请客吃饭,是需要耗费很大心力跟精力的,不仅要想着建立较为完善健全的制度,还要跟朝臣斗智斗勇。
因为皇帝本身就是天下制度最大的受益者,改制,便是要重新划分其中权利利益,秦皇帝又岂能甘愿?
就算嵇恒谋算滔天,能够凭一己之力改变旧制,但撼动制度易,撼动人心难。
就算最终制度敲定了,日后的推行落实,同样是阻力重重,很可能到最后都不了了之。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嵇恒,对于嵇恒思考的事,他其实很少去想,他过去的注意力都在反秦上。
随即。
嵇恒很干脆的点了点头,道:“的确做不到,也没办法做到,人心太复杂,制度终究靠的是人治。”
“因而何乐而不为?”
“你做不到。”张良直接下了判断。
张良举起酒杯,抬眸看着嵇恒,好奇道:“你还准备为扶苏出力?”
在华夏这块土壤上,经过成百上千年的沉淀积累,世人早就形成了较为稳固的思想观变。
嵇恒一脸笑意。
说到这。
有权者谋利,有钱者谋权,有权有势者,只想着变得更有权有势。
嵇恒冷哼一声,淡淡道:“哪有如何?机会是自己争取的,而且我也没想过靠我一人之力就做到。”
“但以此为驱动力,却是能极大促进社会向前,也能因此让天下获得更长久的安宁。”
张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道:“这就是你有意划分出关东跟关中的意义?”
“你想靠着制衡两方,从中左右逢源,继而达成改制?”
张良又摇了摇头。
“不够。”
“关东终显得弱了点,不足以抗衡关中势力,你眼下也不可能得到扶苏明面上的支持,而且你一旦触及到太多本有的利益,关东跟关中未必不会站在一起。”
“到时你根本无力制衡。”
“你还有其他的东西为助力。”张良很肯定。
他对嵇恒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嵇恒不会草率出手,即便这事是嵇恒想做的,他同样会谋而后动。
将自己能准备的做到最好。
只靠关东跟关中互相制衡,借此来走丝线,这不符合嵇恒的性格,他一定另有依仗。
嵇恒笑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局势是变化的,人心很复杂,难以长久的揣测。”
“与其说我另有依仗,倒不如说是在局势的推动下,有人会主动为我摇旗呐喊。”
“谁?”张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