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能看到嵇恒的身影。
他下意识想往屋里走,别人或许不了解状况,但嵇恒自己一定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是刚走两步,他就停下了。
这不是他能问的。
扶苏既然下了这个令,只怕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嵇恒出仕了,哪怕是换个名字,也绝不妥协。
“十二叔,这是什么情况?”嬴斯年一脸不解的问道。
胡亥摇头,无语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这阵仗,只怕没有回旋余地了。”
“嵇恒这次一定要出仕!”
“你这个父皇,虽然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性格是很执拗的,一旦下定注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只是……”
“怎么就这么大转变了?”
胡亥一脸费解。
他想不通。
他如今就住在嵇恒这,对于嵇恒跟扶苏的交流,基本也都知道,没道理就突然变了。
毫无征兆。
也毫无任何迹象。
奇怪。
随即,他面露揶揄道:“不过以嵇恒的性子,想让他出仕,恐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事没那么好解决。”
嬴斯年面露尴尬,他可实在笑不出来,一边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夫子,一边是自己父皇。
两边都不讨好。
胡亥也不理会嬴斯年,自己跑去搬了个躺椅出来,就这么坐在树下,兴致勃勃的望着两边门口。
静等着事情结果。
见状。
嬴斯年不由脸色一黑。
他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手中诏书,最终将诏书交到了随行侍卫手中,而后一头扎到了后厨。
眼不见,心不烦。
只要自己看不到发生了神农,那就是不知道。
没一会。
烟筒就冒出了滚滚黑烟。
而魏胜在连奔带跑下,再度来到了嵇恒门前,只是脸色变得清冷不少。
他站在屋外,高声道:“大秦二世皇帝有令,‘钟’恒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