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慌感,迅速蔓延至淮王的全身。
他有些癫狂:“怎么可能会败,怎么能败?崇王呢?芦盛呢?他们人呢,都是干什么吃的,废物废物”
淮王愤怒的大吼着。
帐内的将领幕僚们,一时间噤若寒蝉。
尤其是汇报的亲兵,更是感觉一只脚好像踏入了死门关一样。
然而就还没完。
就在帐内陷入一片死寂的时候,又有一道焦急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打破了这片死寂。
这次进来的不是淮王的亲兵,而是淮王派去丰州北岸探查的斥候,显然也是担心青州会有兵马过河。
让人盯着,也能提前做好防备。
“报——,王爷,丰州北岸忽然出现大批战船,着陈军甲胄,从战船上下来大批人马,具体人数暂且不明,属下怀疑这群人是冲王爷来的。”斥候的话说完,才发现帐内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不由了吞了口唾沫。
“什么?”
“丰州北岸,青州的兵马不是都调到北边去了吗,哪来的人?”
“完了完了。”
斥候的话音落下后不久,帅帐内顿时乱做一团。
若是没有之前亲兵汇报来自淮州的消息,斥候的这番话,还并不是特别严重,毕竟心里有了一定的准备。
可是现在,两则消息同时到来,情况可是糟糕到了极点。
有将领甚至顶着触淮王霉头的风险,拱手道:“王爷,撤军吧,若是等到北岸登陆的陈军封锁了我们的后路,再走,就来不及了。”
“对啊,王爷,快撤军吧。”有人开口,其他的将领幕僚们,纷纷附和了起来。
然而受到极大打击的淮王,心情都还没回复过来,对于他们的话,就跟没听到差不多。
他双手撑着面前的桌案,极力的平复着心中的情绪,不让自己再出现以前的那种失态。
可是坏消息却是一件一件的找上门来。
这次进来的,是胫县的守城将领,其急声道:“王爷,不好了,城外二十里外发现大量的陈军,正在飞速逼近胫县,领兵的是个娘们,应该就是那月如烟了。”
声音一出,这下帅帐内的众人如同热锅中的蚂蚁,无需淮王发号施令,便有将领出去主持防守的事务了。
很显然,易县的陈军也是得知了宋家坡的消息,这是要出兵拖住他们,等到北岸的陈军到达后,就可以前后夹击了。
闻听此言的淮王,心头再遭重击,身体剧烈摇晃了起来,撑着桌案的双手,也在微微颤抖着,脸色在一刻好似没了血色一样,苍白一片。
他撑着快要崩溃的心态,下达着命令:“一营二营死守胫县,拖住从易县过来的陈军,其余人,撤。”
说话之间,淮王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帅帐,那刺眼的阳光,让淮王走出帅帐的那一瞬间,猛地抬手遮挡,待适应后,淮王望着那天上的大日,总觉得刚才传回来的消息,是那么的不真实。
帐外的亲兵看到淮王这个样子,连忙上前搀扶,却被淮王一把推开。
“快牵王爷的马来。”后面走出来的将领,对淮王的亲兵说道。
亲兵赶紧去牵马。
“王爷,马来了。”很快,亲兵便把马牵来了。
见王爷不动,便上前扶着淮王上马。
“报——”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冲入了兵营中,再离帅帐还有丈许位置的时候,马上的骑卒猛地勒住马匹,翻身下马,急声道:“王爷,不好了,蜀府的藤甲兵进丰州了,说是要讨伐王爷您。”
“噗哧。”
话音落下的瞬间,淮王从口中飙出一口鲜血,下一刻,双眼一黑,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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