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全是看热闹的议论,还有肌肤和恨的。
夏荷酒会临近,这秦淮的贵公子们,可是都准备好了银两,就准备在当天拔了知画的头筹,甚至还有好不容易说服家里同意,要为知画赎身的公子哥,可却没想到在夏荷酒会将近的前几天,被人给截胡了。
若是在夏荷酒会当天,用银子胜过他们也就罢了。
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公子哥,当即心里酸溜溜的嘀咕,是安国公使用强权,逼迫花香楼献出知画姑娘的。
但不管怎么样,事实已经发生,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墨和知画,登上了听轩楼的楼船。
时间未到正午,还不是喝酒吃饭的时候,但听轩楼内的包间,几乎都有人了,在喝茶打趣。
听轩楼就是供权贵阶级交友聊天的地,主打一个雅致安静,内部并不奢华,反而颇也的简单,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一楼的大厅内空旷幽静,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香薰。
听轩阁的背后老板秦浩原本正在二楼宴请几位朋友,听到手下汇报安国公来了,连忙上前迎接,拱手行礼:“草民拜见安国公,知画姑娘今日做东,未曾告诉草民安国公会莅临,招待不周还请恕罪,安国公楼上请。”
“秦员外,奴定的包间在楼下。”知画开口道。
听轩楼的包间常年都是供不应求的,而楼上的位置可比楼下的位置更好,以赵平的能力,若不提前几个月约的话,根本不可能在听轩阁拿下好位置。
而赵平也不清楚陈墨到底会不会赴约,所以自然也没法跟秦浩说宴请的对象是陈墨。
秦浩朗声笑道:“楼下哪符合安国公的身份。”
说着,看向陈墨:“安国公,您上请。”
“既然秦员外一片心意,那我们便去楼上吧。”陈墨看了知画一眼,笑道。
秦浩面色都殷红了一些,安国公这话,岂不是收下了他的示好。
知画对着秦浩施了一礼。
旋即二人在秦浩的带领下上了楼梯,在楼船顶层的包间停下,打开了房门。
这处包间,是秦浩专门预留出来了,不对外出售,就是担心有大人物来听轩阁,结果没位置。
今天正好用上了。
将二人带到地方后,秦浩便退下了。
若是再待在旁边,就太没眼里力了。
房间内熏香缭绕,茶台、棋案、书桌等一应俱全,在里侧的位置,还摆放着一张低矮的木床。
在秦浩退下后,知画已经将脸上的面纱取了下来,看到木床的那一刻,脸蛋儿上浮现一抹浅浅晕红。
“安国公请坐。”知画邀请陈墨在茶案前坐下。
陈墨没有丝毫的拘谨,很是轻松的先坐了下来。
知画在陈墨的右手旁坐下。
茶案上放着一壶热水和今年新产的新茶。
这是听轩楼的规矩,不管包间有没有人,工作人员每隔半个时辰,都要来换一次热水。
作为青楼的花魁,知画可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沏茶的本事,自然也是上乘的。
泡壶、置茶、温杯、高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