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州和北方不同。
北方是被战乱以及灾害搞乱的,甚至还造成了北方人口朝着南方迁徙,多地衙门的县令空缺,让陈墨也弄不成公审。
可丰州就不一样了,虽然它几经易主,战乱也没有少过,但基本的秩序还是在的,其内的贵族阶级,门阀世家,也依旧存在。
况且淮王统治丰州也快有两年多了,谁知道有没有给陈墨留下毒瘤,所以陈墨想用这种方式,将丰州各个地方的毒瘤给肃清了去,这也是最快在丰州建立自己的威望、影响力的方式。
不过此举,也得罪了丰州的士族乡绅以及一些当地的地头蛇,他们联合起来反抗,甚至还煽动百姓发起暴动,以及威胁陈墨停下公审。
对此,陈墨并不在乎他们的威胁,他们若是反抗,那就正好废物利用,让新兵负责练兵。
一打听,得知安国公就在衙门里后,铁老汉一把拉住林轩他们的手,激动道:“林老弟,俺们也过去拜一拜安国公。”
当然,嘴里是这样说,心里恨不得林衷考不上。
“是不是真的,我们进城看看就知道了。”林轩都不得擦拭干净脚上的水,便赶紧穿起了鞋。
王重二来到他们的面前,微喘着粗气,道:“是真的,今天县里不是举办了公审吗,就是在公审台上,安国公的人下令把刘员外砍头了,不仅是刘员外,连衙门老爷都被砍了。安国公免了我们县一年的赋税,还把刘员外霸占的田地分给了我们,石头叔和藤婶他们都去了。”
一个时辰后。
但万万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听得这话,村民们都是震惊张了张嘴。
施完肥后,三三两两的百姓在田地旁边的水渠里洗着脚,然后坐在田埂旁休息,聊天打趣。
他也没有露出任何的嘲笑,因为在事情没成定局之前,提前的得意,后面摔下来就会有多惨。
“安国公不仅杀了刘员外,还免了我们一年的赋税,分我们田地,简直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青天大老爷啊。”
那被称作铁老汉的人眸光闪烁了一下,也没有听完这话就踩,而是笑道:“俺见林衷这孩子聪慧,一定能考中的。”
此时的衙门外,已经排成了长龙,都在等待着分田。
然后纷纷跑去衙门。
现在马王村的村民,都是帮刘员外种田,每年的四月份都要缴纳一笔地租。
自从淮王丢了淮州,也失去了萧家的支持,统治丰州这两年来,为了维持军队的运转,淮王只能加重丰州百姓的赋税,再加上下面官员、小吏的层层施加,落在百姓的手里,这笔赋税就非常沉重了。
林轩这是先做好铺垫,万一后面林衷没有考上,也不至于太过的丢脸。
而对于村民的这些话,林轩并没有放在心里去,只是笑笑不说话。
“铁老汉,你啥时候还会看面相了,俺之前还不是听你说林衷是猪鼻子插大蒜吗?”
胫县,马王村。
要知道在这之前,林家作为外姓人,哪怕在马王村落了户,也是没少遭到排挤的。
人都是这样,尤其是一个村的人,还是外姓人,自然见不得他人过得太好。
没有田地的,甚至不惜卖儿卖女。
当马王村的村民看着挂在架子上,刘员外的人头时,已经相信王重儿所说的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