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之后,王诩通知孙虑,称已经为元荼准备妥当,可以入宫赴宴。
骊国官方闻讯迅速做出反应,元荼调拨一千宫中禁军只为护卫王诩一行人,荣宠也好尊重也罢,虽然双方都清楚宴非好宴,但是明面上依旧未见波澜。
“陛下召诸位入宫赴宴,苏大人,请!”
王诩眼前这位暂时掌管禁军之人名为辛荥,据天机阁消息,此人是元荼的岳丈,跟元荼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堪称绝对心腹。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将领曾经创造过三十天固守城池未破的壮举,至于双方兵力,是一千对十万。
据说待到援军赶来解救之时,城中白骨遍地都是,而辛荥下令支起的几十口大锅里居然肉香四溢,四下不见一栋房屋,更没见到什么百姓,反倒是锅下柴火烧的极旺。
这个事情细思极恐,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辛荥也因此一战成名,位列天下名将第七位,虽说饱受他人非议,但王诩却从中看出了这个人手段之狠辣,行事之决绝。
一路上辛荥脸上带笑,丝毫不在乎自己名将的身份,不断搭茬与众人攀谈,言语中很客气。
也许可能因为骊帝要求他对王诩别太放肆,要把明面关系弄好,当行至骊皇宫宫门外的时候,辛荥令禁军止步,自己又特意追上王诩等人笑着邀请道:“我等护送任务虽然到此结束,但却希望诸位能与陛下畅谈天地,也顺便多品尝一下我们大骊的美食,感受我大骊的待客之道。”
王诩听到这话总感觉很古怪,辛荥不提美食还好,他一提到美食,王诩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此人成名一战中品尝过的“美味”,啧,那得是什么滋味?
对辛荥事迹略知一二的李卢更是几欲呕吐,好像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骊皇宫气派得很,雕梁画栋,檐牙高啄,王诩环顾四周,对它也有了个大致的印象。
相比于燕皇宫,这里倒是多了不少极富想象力的装饰,比如四处珠子多了不少,里面有暗光流转,似乎别有洞天。
皇宫修建得极高,远观几乎高耸入云,大门与各处宫殿之前则是一座如小山一般的宏伟神像,其身以金箔覆盖,微垂双目,面露慈和。
王诩认为如果当时修建骊皇宫要是能有搭到天上去的法子,骊帝肯定就会要求工匠们搭上去。
不过倒是比自己家少了不少古朴与肃杀的氛围,一眼望去骄奢过重。
“老苏,你看什么呢?”朱裕凑上前来,小声问道,“难道有埋伏?”
“那倒没发现,不过倒是能从皇宫布局里看出点骊国人行事的风格来。”
“有埋伏也没事,来都来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投胎。”白也也凑了上来,嘿嘿一笑,顺手摸向朱裕腰间酒葫芦的位置。
“老朱,你从大燕带的酒还有没?”
朱裕拍掉白也的手,作欲哭无泪状,“五天时间你一天就要喝上一葫芦酒,喝不到就跟我耍酒疯,你以为我是卖酒的啊?那些可都是我从家乡带着炼药的药引子,故乡的味道我都没来得及多品两口,你全给我喝了。”
“我白也又不是酒蒙子,喝酒练功知不知道?以酒入道,那种醒醉各半的状态方可明大智,得大果。”
“少骗我,你就是酒蒙子,还是不给钱的酒蒙子。”朱裕撇了撇嘴,看向王诩向其求助。
“你看他也没用。。。”白也揉了揉眼睛,随即手托一暗藏金光的大星故作低沉道:“昨夜喝美酒,望向天边似有所悟,顺手一捞,谁知今早手中就多了一颗星辰,唉,真是老天赏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