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果然,
傅秋白脸色一变就想火,却被知府大人拦着,劝道;
“二位将军,都是营中袍泽,岂能为这些事吵闹,缺额的事,都想想办法,本官先抛砖引玉,明日,全城招募青壮,先把人凑齐,府军这边,兵员三万,守备那里兵员一万,这就需要招募三万多人,银子这一块,在座的全部平分,但时间太短,想来不够的,”
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白莲教可不是善男信女,十年前就名震天下,兼之手段狠辣,尤其是教中那些妖女,什么手段都敢用,留下好多名头,
谁不害怕,
尤其是西河郡一亩三分地,都是江湖门派把持,门人子弟众多不说,江湖好手也有不少,这样一来,更不受官府朝廷约束,所以,想要招募那些人,是想也别想,
“大人,就算是不够,那也要去做啊,银子的事,我等二人绝不会吝啬,北静王水溶既然能来此地,一定留有后手,还请几位大人多多出一些主意。”
傅秋白和孟恩远二人,是真的没有法子了,军营那些老爷兵,别说上战场了,就算是行军,他们二人都觉得够呛的,
“咳咳,二位贤弟不必着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朝廷的文书,我等都看了,招募士卒的事需要做,不说别的,万一白莲教的贼军杀到城下,我等身家性命,可还需要他们护着,所以,兵越多越好,另外,就是应付眼下的事,”
西河郡同知于飞顿了一下,把手中的信件,还给知府大人,小心斟酌,
“知府大人,历来军营都会有些缺额,约为三分之一,所以四万之数的兵额,差不多有三万左右的士卒,足以交差,剩下再招募兵丁,就留做我等守城之用,如何。”
现在当官当将军的,哪有不喝兵血的,就算是朝廷精锐的京营,那也不是满员,所以,凑不出人数才是对的,万一凑得多了,反而引起怀疑,这番话,让西侧两位将军,全都眼神一亮,同知大人说的在理,但是眼下,人从哪里来?
“呵呵,说得好,既如此,为兄再想个法子,咱们郡城那么多富贵人家,江湖门派众多,所以,谁家没有几个看家护院的奴才,这样,我等联名给城里那些士绅豪族去一封信,明日里,至少遣送半数之人,到城中大营集合,不得怠慢,事情也分轻重急缓,先把眼下的事应付过去,老夫猜的不错的话,那位北静王爷,想必已经在路上了,还有平安洲节度使齐云那个老家伙,曾经可是北王府的老人,”
说话之人也算是官场老手,西河郡通判刘云洛,也算是刘家家主,曾在京城任职京官几年,如今算是回乡养老,他的话就是提醒众人,万不可糊弄,北静王水溶的手段,那可不是说笑的,何况还有齐云那个精明的主,对老王爷忠心耿耿,既然能把他调任在北静王麾下,想来白莲教不好对付,后路还是要准备的,
几人听罢,脸色一变,哪里还有心思再吃这些饭菜,知府李成梁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索性对着几人点点头道;
“既如此,诸位,今夜多劳累一些,就在此大堂内,各自书写拜帖,送入城中各府,明日,就开始集结大军,一来是为了清点城内城防和军械,另一个,就是威慑那些贼人,我等还需要留一手,”
“也罢,听成梁兄的,”
“这就写,”
几人纷纷点头,都感觉时间紧迫,不管是朝廷来的人,还是南面的白莲教,都甚为棘手,招呼管事,笔墨纸砚伺候,就在宴席的桌上,借着油灯开始书写信件。
而城内,
依旧是歌舞升平,夜如白昼,说来也怪,既然匪徒门派众多,耕作的田亩甚少,按理说西河郡的郡城应该萧条才是,现在看来,反其道而行之,青楼酒肆,茶馆戏曲,几乎是宾客满门,
这南来北往的商队,几乎是络绎不绝,
在衙门前,南街口的一处客栈内,来了一队商队歇脚,待把商队的马匹卸下绑好,喂了草料之后,十几位壮汉,这才看看周围环境,涌进客栈,为的一人带着刀,入了门之后,四下扫视一眼,没什么异样,这才喊道;
“小二,要六间屋子,在摆上三桌宴席,每桌在加一盘酱牛肉,带上一坛好酒,要快,”
“来了,客观,各位英雄快请坐,”
从后堂出来一个腿脚利落,但身形瘦小的店小二,手上端着茶壶,立刻进了厅堂招呼起来,客栈内,还有不少堂客在此用膳,见到来人都是携带兵刃,知道来者不好惹,都快扒拉几口饭,收拾一番,匆匆上了楼,回了房间,只有部分商会之人,还有行走江湖的,则是慢慢悠悠继续用膳,毫不在意。
进来的几位爷,不是别人,正是白莲教左护法秦林生,还有堂主端木杨等,圣女的心腹之人,前来密会教主,走的是白莲教早就部下的暗线商队,今日傍晚的时候,才入得郡城,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嗯,这几个桌子就成,奶奶的,走了一路,突然城门那边,就说南边过不去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走了多少年的商路,第一次遇上,”
刚刚开口的壮汉,乃是左护法麾下香主焦辉,长得五大三粗,脸色黝黑,一看就不是善茬,故意开口抱怨几句,不经意回头的时候,身后那些人,纷纷在拐角处三张桌子落了座,店小二赶紧给倒上茶水,顺带着点头哈腰,回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