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说完那句“我想你”后,也没做出什么实质性操作,唇从耳际游离到唇,但都没真正的挨到,似贴非贴,火热的气息掠过肌肤,唇瓣,总让人觉得他在吻她,可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点距离。
像经脉里的痒,无论在皮肤上如何抓挠,都只会越来越难受,痒得让人发狂。
祝染家的客厅里,因为之前没打算住,家具很少,沙发后面是整片的全景玻璃窗,四十八楼的高层,让光线没有丝毫的阻挡,全泄进宽敞的大厅。
冬日的阳光是柔和的,化身绝妙的油画风神笔马良,给男人分明的棱角布上一层光晕,好似整个人都在发光。
他的眉眼轮廓分明冷淡,那漆黑的眼底却充满了浓郁的欲,直勾勾地盯着祝染,在这样的场景,仿佛从天而降的掌管人类欲l望的神明,勾着引着底下的人类沦陷。
祝染一瞬不瞬地与他对视,看着眼前的这张脸。
或许是今天,周乾突然像她的那些朋友们一样,叫她“染宝”,给她一种奇妙的感觉,又或者生来矜贵的男人,低下头颅甘愿为她做脚指甲——
总之,祝染今天格外的难以抑制。
她好像,也有点想他。
瞧对方久不表示,祝染有点不耐烦了,自给自足地勾上周乾的脖子,印上他的唇,轻轻含吮。
像小动物的本能一样,没有章法地一路亲到他耳边,恼羞成怒地咬一口,气哄哄道:“不是想我吗?就这么想啊?”
“嗯?”周乾的声音低沉悦耳,略微侧头,从善如流地同她接吻,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腰。
“是你让祝钰来找我要钱的吧?”祝染自动自发地仰起脖子,给他亲。
小狐狸的脖颈修长,很细,大概男人的一只手掌就能握住,白里透粉,没有任何颈纹,看起来脆弱又美丽。
偏偏周乾不如她意,唇只停在脸颊来回嘬吻着,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抬起眼:“不开心?”
“没有呀。”祝染难耐地用手指抠着他后颈,呼吸略急:“本来也不关他的事。”
半响,她实在是被磨得快要炸毛,“你要…就快点。”
上次不是很急嘛,像八百年没吃过肉的饿狼似的,他们离上回也有一个多月了。
难道得到了就没感觉了?狗东西。
“要什么?”周乾勾了勾唇,捏着她下巴,在她唇上亲了口,话里带着笑意:“老公是真想你了。”
“你好烦。”祝染知道他在逗自己,恨恨地磨着牙,干脆伸手去扯他的领带,想起什么,莫名顿了顿,将深色的真丝领带揉成一团,用力扔出老远。
周乾笑得不行,伸手捏住小姑娘的两颊,恶劣地晃了晃,随即低头猛亲了口,松散地调侃式夸她:“吃一蛰长一智,不错啊。”
祝染轻哼一身,戳着他胸肌命令:“还不亲我?”
她的指甲被祝钰涂得面无全非,好在有漂亮的手指撑着,倒也没太破坏美。
“急什么?”周乾将西装外套扔在地毯上,低下眼,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长指漫不经心地解着衬衫扣子。
挺好,上次他太疯,还怕给人弄得害怕这事儿了。
小狐狸倒是自己尝到了味儿。
“谁急了?”祝染红着脸,瞪圆了眼。
就装吧。谁不知这条腹黑的狗。
全散开了,周乾才又倾身下来亲她,依旧不疾不徐,温柔地,慢尝细咽的。
明明感受得到他的隐忍,却如何也不干脆地放开手脚。
不知道他今天想玩儿什么名堂,祝染瞥了眼大亮的客厅顶,含糊不清地说:“就在这里吗?”
“嗯。”周乾握着她的后颈,慢条斯理地扫过内壁,若之前是恶龙翻海,今日就是鲤过小溪。
他嘬了嘬细白的颈,温柔安抚地:“没人会看见。”
一楼一户的房子,最大的好处就是采光好,四面八方都被阳光照耀,所以隐私保护极为重要。大片的全景玻璃,都只能从里面看出去,外面却窥不进丝毫。
“我知道。”祝染自觉伸进他衬衫,没规没矩地乱划,块状的肌肉触感分明,一块一块往下数。
她当然知道没人会看见,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还不许人害羞么。
她撩起来,不像那些真的很会的女人,勾勾手指都是风情,反而是半点方法也没,只是大小姐够天真大胆,却又掺着羞涩的束手束脚,又纯真又邪恶,一般的男人,没几个抵得住这种天然撩。
周乾缓缓地倒吸口气,强忍着,慢慢来。
祝染有些泄气了,今天好似她捅破天,也刺激不了眼前的人,明明眼睛都憋红了,也不知道在忍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