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等着无聊,祝染往周乾的方向挪了挪屁l股,抬头问:“你为什么揍他?明知道这里会引来很多人。”
还以为快奔三的周总,不会干出随便揍人这种热血青年才会干的事呢。
况且,之前他明明有阻拦、不让她出来见人,她以为他对赖小林做的事情,除了气名誉受损、公司利益受损之外,就没别的了,或许也有些对这么多年青梅的护短。
着实没想到,他会尾随她一路跟来。
“还能为什么?”周乾吸了满口无孔不入的馨香,干脆拿出瓶车里常备的水,拧开瓶盖,仰起脖子一口气灌下大半瓶。
随着天气转凉,常温的水也变得冰凉,顺着喉咙,浸入肺腑,一路向下,“铁面无私”地浇向那团经久不灭的邪火。
祝染瞧着他的动作,欲言又止。
瓶盖拧回,他双手支着腿,水瓶松松拎在手里,侧过头看她,话里直白不遮掩:“心疼老婆啊。”
这事儿一出来,他想的就不是什么集团利益,而是他家小姑娘的心血被糟蹋了,好逸恶劳的小狐狸懒得要死,平日里多走一步路都不愿意,却能每个月记得按时给那些人打钱,从未迟到过。
一起长大这么多年,连他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别说他,就是祝家父母跟祝钰也没有。
如何不怒,愤怒得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不让她出来,是不想她以身犯险,要知道让一个“贪婪却贪生怕死的蝼蚁”转变为“天不怕地不怕的杀人犯”,只需要一步“穷途末路”。偏偏小狐狸心眼守得紧,不信任他,想让她叫他一起,那必是不可能的。
说实话,也很无力。
昏若的灯光下,男人的眼睛分外的黑,透亮的,灼烫的,祝染下意识飘开了目光。
婚前讨厌他长着张只用做装饰的嘴,不会说好听的话,现在就仿佛以前那些年全累计到了一块,又过于直白,叫她招架不住。
盯着她看了会儿,周乾将水放好,打开车门,拎起揍赖小林前脱下的西装穿上,“走了。”
祝染没动,兀自等他钻进驾驶室,车子启动。
半响,她皮似的,倾身凑到前面两个座位中间,好奇地小声问:“那个……水很凉,不会受刺激坏掉吗?”
跟着秦昭他们瞎混,有时候那些男的讲起荤段子根本没边儿,据说男人那什么的时候,不能突受惊吓刺激,不然很容易阳痿。
她那时候心想,男人可真脆弱。
恰遇红灯,周乾一个刹车,握着方向盘的手,手背青筋贲发,声音莫名有点冷:“染染放心,你老公没事——”
“现在,坐回去,系好安全带。”
没事儿生什么气?
祝染撇嘴,目光却注视着他的手,五指根部的关节发红,还有擦伤,刚刚都没见他皱眉吭声,感觉不到痛么。
绿灯了,周乾开出去前,又说了句:“坐好。”
“哦。”祝染不情不愿地退回去坐好,扯过安全带。
为了节省时间,也不管大小,周乾以“就近原则”法,选了个处最近的公安局。
这还是祝染头一回来派出所呢。
或许因为从小叛逆,她对这种身着制服职业的人莫名有种天然的畏惧感,望着大门顶上亮堂堂的公安局牌子,脚步略踟蹰。
周乾低下眸,揉了揉狐狸脑袋,安稳的大掌覆在她肩上,听他低声道:“别怕,就一小事儿。”
表明了身份,民警很快反应过来,联系了市局,因为这场浩浩荡荡,社会影响巨大的谣言案子十分受各部门重视,由市局直接接手。
民警们效率极高地调取监控,分析录音,而市局那边也已经基本掌握了证实谣言的证据,旋即两边都派人去医院“请”赖小林。
人民医院的公共卫生间,赖小林躲在这里给李佳芮打电话,面对外面那几身正气凛然的制服,无知的勇气退散,只剩下如一滩烂泥的惶恐:“快帮帮我,警察找上我了。”
原本还在计划着如何利用被殴打的事情碰瓷,找那绿帽子霸总大讹一笔。
然而警察却告诉他,他恶意找人老婆敲诈在先,甚至是-->>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