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别人家门槛都踏烂。
而你张家呢?门庭冷落,无半人拜访。
坊间都传。
你那从七品的仓部主事,连别人不入流的吏员都不如,白瞎了一身功名。
若是只有这些流言蜚语也就算了,我也忍得,全当没听见。
但你可想过皓儿?
他马上就要从学府中毕业,届时便会面临成家立业,你这做爹的又如何能够帮他一把?
其他家里早就安排好了路。
一毕业,便能有事做,慢慢混着进官府。
可皓儿呢?他什么都要靠自己,仿佛就没有爹娘能够帮衬。
这样一来,便是步步落于人后,他又如何能够有出息呢?
你难道还想他如你这般吗?”
张氏喋喋不休。
听得张同一阵头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张氏说这个问题了。
他没法同坊街的马家、李家来比,这两家的人可以不在乎名声,但他不可以。
权力是大夏给的。
他有如今的生活也是大夏给的。
若是不然,他一个秀才,如何又能够成为官小权高的仓部主事呢?
“可你索贿啊!这是触犯大夏律法的。一旦被查获,不但我身上这身皮不保,你也要下狱。到时候家中老母、孩子又靠谁来照顾?”张同痛心疾首道。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不要,我不要,还有其他人要,你能够阻止得过来?再说了,谁又能证明我索贿呢?我从不接受王辛的钱币,只是接受他送的一些礼,这是正常的人情往来,谁人又能说三道四。
再说了。
我一个妇人懂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巴结我有什么好处!”张氏看向张同道。
闻言。
张同脸上露出了一丝怒色:“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理了!可我不行,你真以为他是为了讨好你,他还不是为了我手中的权力?
还正常的人情往来?人情往来,他会留影吗?”
说着。
张同将留影石拿出来,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