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已经被灭的差不多了。院落外零零散散聚集了不少府里的下人,面对洲府的质询,众人皆是一头雾水,无一人应声。
奇怪的是这么多人里,除却她和明净外竟没有一个修士。
不,应该说是除却明净外,因为她现在附在了明净的佛珠上,挂在他的手腕上。
听遥压下心间的疑问,刚想问他打算怎么做。就见眉慈目善的佛子双唇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朝洲府走去。
贴脸开大。自报家门。
袈裟雪白、圣洁如其人,在漆黑的夜间尤为惹眼。
“了空座下,佛子明净。”佛子眸中含笑,“小僧无意窥见祝小姐院中有妖气缠绕,不知…”
“当然,在下先在此写过佛子。”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北佛释宗了空法师座下弟子。
虽未听说了空大师收徒,但明净额间的莲印是骗不了人的。
洲府蔽退了下人包括那名平平无奇的丹修,做了个请的动作。二人朝屋内走去。
别说,明净这佛珠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想到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空间还挺大。
听遥环顾了一下四周,细看就像释宗的缩小版,东楼有钟,西阁挂鼓,因无人烟而显得十分寂静。听遥寻了处菩提树,坐下歇息。
若说是放在以前,听遥肯定是不甘窝在里面,坐享其成。但现在她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等她再次抬眼透过天空看外界时,刚好赶上明净走进祝姑娘的闺房。
整个屋内都萦绕着一股浅白色的烟雾,越接近祝姑娘,烟雾越浓郁,颜色最深的地方,来自祝姑娘腹部。
洲府关好门后,走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面容看起来很是憔悴,跟明净解释。
众所周知,十九方洲中唯青、临两洲最是盛产美人。青洲洲主之女祝若姝便是与临洲扶桑齐名的美人。
两年前是祝姑娘的及笄之年,前来娶亲的人自是络绎不绝,手段更是层出不穷,更有甚者未征得同意便抬着聘礼竖着进府,横着出来。
盛朝开明,对女子无过多的苛求。洲主不愿闺女早嫁,再加上祝姑娘确实没有钟情之人就帮着拒绝了一轮又一轮的亲事。
直到一封圣旨传到青洲,打破了这种平衡。
新科状元江祈安不日到达青洲,求娶洲府之女祝若姝。
洲主虽心疼闺女,但圣旨却又不可违。祝姑娘生性温婉,惯会为家人着想,自也是干不出逃婚这类事。
好在夫妇二人婚后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祝姑娘没过多久就怀孕了。但祝姑娘天生气血不足,不易有孕,有孕对其他女子来说也许是喜事,可对祝姑娘来说的确算不得喜事。
洲主和状元郎确实动过打掉这个孩子的念头,无奈祝姑娘不愿。
尽管请了很多名医来看,日日吃着补药,祝姑娘的身子骨还是一天比一天弱下去了。
状元郎听皇城中的神医说,千层山上有一味药材或许有用。便跟朝中告了假,亲自去千层山取药。
这时,又逢山妖作怪,状元郎在帮祝姑娘找药的途中被山妖杀死。
祝姑娘得知噩耗,自那日后更是一病不起了。
洲府叹了口气,“我找了很多名医,都无法根治小姝。这白烟也是自那日后出现的。”
“那山妖。。。”
依旧是明净话还没说完,就被洲府哽声打断。
“山妖被关山月修士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