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蛇果,他不动声色挪近和夏让尘之间的距离,压低音量。
“小王是个口无遮拦的,但是我不是,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什么?”
夏让尘直觉沈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沈深发出一声喟然长叹。
和沈深话说久了,看见床头柜上搁着一杯水,夏让尘拿过来,轻轻抿了一口。
“有话直说。”
“那我可直说了!”沈深的话都不带打岔的,“你不就想吸引你哥的注意力吗?”
玻璃杯的水一晃,夏让尘止住动作。
“我吸引谁的注意力?”
“你哥。”
两秒后,夏让尘才反应过来,这两个字代表的是审判者。
他还是没能立刻消化这种关系。
夏让尘皱眉:“我闲得慌?吸引他注意力干什么?”
沈深又压低了音量:“你不是喜欢他吗?”
平地一声惊雷。
夏让尘难以置信地瞪着沈深,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沈深乖乖先把他手里的玻璃杯接了,安稳放回床头柜,预防悲剧的发生,正襟危坐,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重复。
“你、不、是、喜、欢、他、吗?”
这一次,夏让尘听清了。
每一个字都听得特别清楚。
偏偏几个清晰的字组合在一起,连成了他不懂的意思。
“谁告诉你的?”
“你亲口告诉我的啊。”
“我疯了?”
“嗯,你疯了。”
夏让尘的手保持着握住玻璃杯的姿势。
他可以接受自己莫名其妙回到百年前。
可以接受发生一场不知前因后果的车祸。
可以接受躺在扶仁医院的病床上。
甚至也可以勉强接受水火不相容的审判者成为自己名义上的哥哥。
但是,他根本不可能接受,自己作为基地的总指挥官,喜欢上制造这场灾难的审判者。
开什么地狱玩笑?
夏让尘冷笑一声,被气的。
“你终于觉得自己疯了,”偏偏沈深还在一旁默默补刀,“以前你和我讲,特别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疯了,没想到你也能在有生之年意识到。”
沈深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真的,交朋友别交恋爱脑,谈恋爱的是朋友,苦的是自己。你能回头是岸,我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