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不是坚强的繁衍着?
刘伯温和宋濂这些人恐惧的,并不仅仅是老朱针对程朱理学本身。
既然刘基愿意谈起,他也没有逃避的道理。
“陛下若是不念二位的情,进入诏狱,咱们还能像现在一样,安稳的聊天?
外边的哀嚎,惨叫,夫子可曾听见?
其实夫子也明白,陛下并非不卖夫子面子,
而是夫子试图改变陛下的理念……
但您也应该明白,您什么都做不了。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压制理学,乃是大势所趋!”
刘基脸上,满是悲伤之色:
“陛下如此羞辱圣人,圣学,非明君所为……”
张异闻言笑了,虽然他很收敛,但刘伯温也看出他的意思。
“刘老,您也是有大智慧之人,如何不知道陛下的心思?
陛下能走到这一步,未尝没有天下读书人的原因。
至于您的感慨,恕小道无礼,其实您说的是,佛道二门,在过去的时光中一直在经历……
所谓灭道,灭佛,并不曾真正将佛门和道门灭去。
理学既然能统治天下思想百年,哪会因为陛下而消失无踪?
先生忧心的,不是理学如何,而是理学带给读书人的超然地位,要开始瓦解了……
这场君权和相权的争斗,终归换了一批人来唱戏!
所以在小道看来,宋夫子和您上来护的不是道,
而是诸位的权力……”
刘基看了张异一眼,没有反驳他的话。
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时候去冠冕堂皇的反驳,反而显得虚伪了。
“贫道认识陛下十年,其实一直明白陛下的心思。
陛下认同理学的道,但他和大家争的是权。
争权夺利,各凭本事!
但理学最被君王看中的价值,乃是它对皇权的拥护。
忠君爱国,乃是臣子本分。
如果说以前陛下再怎么都都不会去突破底线的话,胡惟庸的事情,是真的寒了陛下的心。
所以您也不用觉得委屈,理学一脉有如今的下场,并非没有原因。
别的不说,就说宋先生,他可曾在胡惟庸造反的时候,站出来指责胡惟庸?”
刘基闻言,口干舌燥。
他很想反驳张异,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忠孝,为儒家的核心。
陛下所言所行,固然已经得罪了天下读书人。
可你们若是造反,或者用别的手段对付陛下,大家终归还会留着一份情面。
可为了反对陛下,宁愿将胡惟庸推上去。
也别说小道说话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