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了宰相的位置,他这些年悄悄做下来的事,肯定不按不住。
只要事情曝光,他胡惟庸和他的党羽们,也是屠三族的命运。
“也好……”
老胡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
天让他造反,不管如何,这就是老天爷的意思。
“南方那边怎么样?”
胡惟庸询问涂节,涂节心头颤抖。
“胡相,他们说了,只要您能恢复旧制,他们肯定支持您……
陛下经营天下十年,本应该已经得了人心,怎奈他最近几年的做为,已经惹得天怒人怨!
胡相您出手,这是替天行道,为民请愿!”
何为民?
不是那些猪狗不如的百姓,而是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士大夫。
“为民请愿,皇帝倒行逆施,也怪不得本相!”
“对对对,您这是替天行道……”
应天府,朱元璋的一个倾向,终于成为压垮胡惟庸的最后一根稻草。
北京城内,暗流开始急速卷动!
而南京城内,皇帝正在享受着洪武十年最后的时光。
漫天的烟火,将大年三十夜晚点亮。
老朱身后,是天家难得的团聚日子。
除了朱樉、朱棣远在外地,他的儿子们大多都是齐聚一堂。
这是天家人在洪武十年最后一个年,皇帝也十分珍惜。
“父皇,虎穴出品的演化,似乎和其他地方还有不同……
不得不说,在虎穴的那批龙虎山的道士,就是和别的工匠不同……”
“这些,都是张异那臭小子教他们的吧?
他们这些道士,玩火玩了千年,
能玩出火枪,火炮,还有这些烟火,都算不错……
也不知道,这小家伙的肚子里,还能掏出多少货来……”
“不急,您掏他几十年,儿臣接着掏,总能掏干净……”
父子二人也觉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爷俩笑什么呢?
皇上,饭做好了……”
朱元璋和朱标回头,马皇后亲自下厨做的饭,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
老朱拍了拍朱标的肩膀,带着儿子走向饭桌。
洪武十一年,
大年初一。
“不知不觉,都十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