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文人唾弃的君王,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陛下,就不怕天下人反了?”
汪广洋突然说出一句话,却把自己给吓着了。
他骇然地看向胡惟庸,却见他似笑非笑。
“汪相,隔墙有耳,慎言!”
“是本相失言了!”
汪广洋知道自己是一时气话,万一这些话落在有心人耳中,他就要被抄家灭族了。
他略带惊觉地看着胡惟庸,他其实明白一件事,眼前这位同僚,虽然自己和他因为某些利益而看起来相处愉快。
但彼此并不是自己的政治盟友,胡惟庸如果要告发他,他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但胡惟庸却主动说:
“汪相,胡某和汪相的想法是一样的……”
眼见胡惟庸主动给自己泼脏水,汪广洋才吁了一口气。
既然大家都脏了,那就是自己人了。
汪广洋眼中带着感激之色,朝着胡惟庸行了一个礼。
“这天下,虽然是皇帝的,但自古以来流水的皇帝,却从不曾让我等读书人缺席!
皇帝如今想掀了桌子,让咱们也吃不上一口饱饭!
这情况,实属不智!”
胡惟庸主动延续这个话题,汪广洋终于彻底放心。
他点头道:
“陛下,确实应该好好规劝了!
还请胡相将李先生请上来吧,也许他能规劝一下陛下!
若是陛下如此一意孤行下去,这天下恐怕有变……”
大概也知道自己说的事太过大逆不道,汪广洋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入下去,他抱拳,转身走了。
留下胡惟庸一个人,喜笑颜开。
“未来可期!”
胡惟庸十分高兴,过了今日之后,汪广洋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更加放任了。
身为中书省的两相之一,他名义上比自己高一些。
可是这些年中书省的大权,基本都落在自己手里。
就如当年李善长专断一般,不过胡惟庸也明白自己并没有李善长的威信。
他这些年,做事非常小心翼翼。
一来是怕锦衣卫,二来就是怕汪广洋。
如今,这两条线都被自己给打通了,许多事情,他办起来,也该得心应手。
办完公事。
胡惟庸回到自己家府中。
马上就要过年了,各种杂物年货,也送入府中。
只是,在独属于胡惟庸的书房小院。
有一些特殊的箱子,就在他书房里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