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小说

长庆 4（第5页）

风澈心头悸动，他放慢脚步朝着望舒走了过去，轻声而不安地唤了一声：“望舒。”

望舒心不在焉，直到风澈唤了她，她才注意到风澈的前来。

风澈停在望舒的身前，与望舒四目相对，一时间两人甚是不知所措，他们从未像此时一般，静静地看着彼此的双眼，深邃而不安的双眼中倒映着彼此的身影，熟悉而陌生，让人轻易地便沉沦在其中。

“我听说你……我……”风澈开口说道，却不知如何说下去，他只觉得心头的悸动让他难以言语。

望舒开口问道：“你是真心的吗？”她的一双眼睛充满着期待，在意着风澈的回答。

风澈当即回答道：“我当然是真心的，天地可鉴！”

望舒怔怔地看着他，愈发无措，只听风澈清了清嗓子，似乎鼓起了这一生最大的勇气，他继续说道：“望舒，认识你的这四年以来，其实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我很喜欢与你一起切磋练武，与你一同散步，共游每一处，每一天我睁开眼就想见到你……”

风澈顿了顿，他开始怨自己为何总是说不出口，总是如此词不达意，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鼓足勇气看着望舒的双眼，拿出了一代大侠的风范，郑重地说道：“望舒，我倾慕你，想与你相伴相守一生一世，你可否答应？”

望舒愣在了原地，半饷，她才开口说道：“我……我答应你，一生一世……”

见风澈没有反应，她便上前伸出双手，甚是僵硬生疏地抱住风澈，说道：“与你相守。”

风澈显然已经高兴地不知所措，良久，他才回过神，脸上绽放出笑容，伸出手紧紧地保住望舒，与望舒相互依偎着。

即使在这萧瑟秋景之中，有风掠过，落叶纷飞，不必言语也能感受到彼此的爱意。

另一边，令歌和紫苒以及盛楠和梦珏四人见到此景，一时间笑开了花。

“成了！成了！”几人乐呵成一片。

梦珏对令歌笑道：“风澈真是词不达意，说了一大堆没用的，直接说最后一句不就好了吗？害我们担心半天，真想冲上去替他向望舒师姐表明心意。”

令歌笑个不停，他看着那边相拥的风澈和望舒，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他知道风澈自然是爱望舒的，只是词不达意罢了，不过与他比起来，望舒是连词都不想说的，今日当真是难为他们两人了。

是夜，月色朦胧，华山静谧如画，让人为之向往。此时，在风澈的房间里，灯火虽熄，人声依旧。

令歌睡在床上，回忆着白日之景，他翻过身与睡在地上的风澈说话聊天。

“风澈兄，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一声姐夫了。”

风澈甚是无措忐忑，他笑了一声，说道：“都行，你怎么叫都可以，就是怕你师姐不高兴。”

“不会的，师姐不会不高兴的，”令歌笑道，“师姐今日答应你，那就是一生一世认准了你，你自然是我姐夫。”

风澈微微一笑，在黑暗之中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白日里与望舒坦白心意之景，只是直到现在，他依旧不曾知晓此事乃令歌等人推波助澜而成。

良久，令歌开口说道：“风澈兄，其实我特别羡慕你。”

风澈不解，问道：“为何？”

“因为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一位正气凛然的大侠，像小说话本里那样，我一直想成为那样的人。”令歌解释道。

风澈闻言不免一笑，他说道：“比起你我的师父，我算不得什么大侠。其实令歌你在江湖上很多人的心目中才是一位大侠，不止是因为昔日武林大会一战，洗去冤屈，更是因为你身为玉迟王体恤百姓。”

令歌说道：“过奖了，姐夫你有情有义，武功高强，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代大侠。”

风澈笑出了声，又道：“吾之幸事，不过，在我看来，一代大侠还得心系天下，为天下百姓做出一份贡献，护住一方水土。”

“姐夫所言极是。”令歌赞同道。

许久之后，当令歌早已熟睡，风澈却依旧因为那一声“姐夫”而笑，久久不曾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