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挺多人的,我一时也顾不上,所以那位姑娘具体何时离开的我也给忘了,只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老板娘努力地回忆着说道,“那位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老板娘反应过来自己失言,再次捂嘴,半响才小心翼翼又道:“当我没问,当我没问,我不会乱说的,二位放心。”
令楷颔首,又道:“老板娘若是想起什么,可以随时到青石客栈找我们,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两位官爷慢走!”老板娘亲自送着令歌和令楷离开店铺,看着他们两人离开,老板娘才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离开成衣店后,令楷和令歌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神色怅然。
“阿楷,折雪确实离开过,想来就是她杀了刘铁匠……”令歌想起刘妻的哭诉,一时怒火中烧,“我现在就去把折雪绳之以法。”
说罢,令歌便欲往前走去,令楷则拉住他的手,制止住他,说道:“不可,单凭现在的证据线索,我们不能完全断定刘铁匠就是他杀,那封遗书的字迹和刘铁匠的字迹实在吻合……”
“那我们该怎么办?”令歌甚是担忧地问道。
令楷说道:“刘铁匠的遗书上写道,当年是淮阳王嫁祸我父亲,我们应该去查一下当年被搜出来的兵刃究竟是何样,是否是矿洞里的规格,如果我们能证明遗书上所述为假,还刘铁匠一家公道的可能性就越大。”
“阿楷言之有理。”令歌颔首同意道。
“令歌你先去找石太守,说你要翻查当年搜出的兵刃图鉴,记得要多留意那些和如今走私规格不一样的兵刃,”令楷嘱咐道,“我现在再回成衣店一趟,我还得再问老板娘几件事。”
“好,我这就去找石太守。”
照令楷的话,令歌找到石太守,石太守在得知青石客栈发生案件之后,立即派遣了人手过去协助调查,而令歌则在石太守的带领下来到了宁州府的卷宗馆。
“留存在宁州韩家案卷宗不多,但好在有殿下要找的兵刃图鉴。”石太守说道,“殿下慢慢观看,臣就不打扰了。”
“有劳石大人。”令歌感谢道,石太守离去后,令歌便独自一人坐在卷宗馆里翻看图鉴。
令歌回忆起矿洞中的兵刃,共有五种,令歌很快在图鉴上找到与之对应的图纸,同时,他还发现了第六种兵刃样式。
“这不是淮阳王身边侍卫所携带的剑刃吗?”令歌一向钻研武学兵刃,所以记得淮阳王身边侍卫的兵刃也不足为奇。
此时,令歌疑惑不已,他喃喃道:“既然淮阳王当年就已经命人打造这些兵刃,那为何当年藏在山洞中,如今又走私去江南的兵刃里面没有这种兵刃?”
忽然,令歌大彻大悟:“原来当年淮阳王的确有私造兵刃,而且只私造了第六种,东窗事发时,他将剩下的第六种兵刃尽数推卸给了韩家,矿洞里剩下的兵刃定然不是他的,如果是他,那些兵刃就不会保留下来,只会全部推卸给韩家,当年嫁祸陷害韩家的不止他一人,还有别人!”
“没错,我正是这么想的。”
令歌抬头看去,只见令楷已经走进房间,随后立在了他的身前。
“阿楷这么快就问好了吗?”
令楷颔首道:“只是简单地再问了老板娘一些问题,之后便赶过来了。”
“我明白了,定然是皇后他们想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卸给淮阳王,”令歌又道,“阿楷,我们得赶紧核实图鉴上的第六种兵刃是否是淮阳王侍卫的那种。”
令楷点头,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把这张图纸寄往江南,东宫已经在江南行动了,定能让淮阳王承认当年确实有栽赃我父亲,但他不是主要的。”
令歌微微松下口气,他紧握着令楷的手,说道:“好,能够替韩伯伯翻案再好不过。”
令楷点头一笑,他将令歌揽入自己的腰间,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就能知道刘铁匠的遗书并不真实,他当年送往江南的兵刃与矿洞里的兵刃根本是不一样的,我们也好还他一个公道。”
令歌点头,又问道:“对了,阿楷你可有在成衣店老板娘那里再问出什么?”
“有,当时店铺里有一个位客人,你我都认识。”令楷有些欲言又止。
见令楷半饷没有回应,令歌便直起身来看着令楷,问道:“是谁?”
“甯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