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箭速度极快,花球被两支箭准准地穿透。
一前一后,相差只在须臾之间。
场上安静片刻,随即爆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
楚酒的箭先到。
胜负已决,两人一起勒住马,韩序的黑马一阵狂奔,意犹未尽,扬起前蹄,又原地转了一圈才定下神。
韩序比得兴起,神清气爽,对楚酒说:“好久都没这么痛快过了,有空我们再来一轮?”
他跑马射箭,痛快淋漓,一时间忘了“臣”,也忘了“皇上”。
楚酒收住马缰,“好啊。京城郊外有个马场,比这里大多了,改天我们一起去。”
欢呼声中,楚酒从马上下来,把弓箭马匹交给侍从,自己往回走。
她还有事要做。
场上渐渐安静下来,内侍重新宣布比试结果。
楚酒刚刚说过,没动手脚的话,抢花红本来就应该是韩序赢,刚才这一次,只要他射中花球就可以了。
韩序拿到了这场比试的头名。
三甲领了楚酒御笔亲提的“勇”字,韩序是头名,还特别领了那面“上古之镜”。
楚酒看着他们领完,才让卓炀上前。
她问:“何为国威?”
卓炀低下头。
楚酒说:“我堂堂北幻,缺那一个卑鄙下作手段偷来的头名么?好礼尚德,重诺守信,赢得干净,输得漂亮,才是我们北幻的国威。”
她问冯总管:“内侍省的两个人,按例应该怎么发落?”
冯总管躬身回:“按例应该杖责四十,赶出宫去。”
楚酒点头,“就这么办吧。”
又对卓炀说:“你回去闭门思过十天吧。”
人人都听得出,卓炀算计了一次韩序,只是回家禁足几天而已,罚得并不重。
楚酒却又接着问卓炀:“你有多久没碰过战马了?”
卓炀正因为楚酒没有重罚他,心中暗暗得意,听见这话,怔了怔,抬起头。
楚酒继续说:“竟然想出用铁刺棘让战马受惊的主意。你平日常骑的都是库伦马吧?”
被她猜对了。
卓炀家里养着几匹上好的库伦宝马,个个都是他的心头肉,有几十个人专门伺候着,吃的都是从西疆专门运过来的饲料。
卓炀每天都要骑着他心爱的库伦宝马溜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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