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封汀雨明晃晃的偷笑,纪轻语难堪极了:“。。。。。。婆婆,我往后会注意分寸的。”
封汀雨的妈妈——也就是封屿白的二婶向来和叶蕙兰不对付,闻言直接幸灾乐祸道:“我以前还以为娶小门小户的丫头省钱呢,没想到轻语这丫头呀,倒是好好给我上了一课。”
叶蕙兰的脸更黑了,偏偏又无法朝着封二婶发作,所以只好把火往纪轻语身上撒:“封家是封家,纪家是纪家,做人还是别贪得无厌的好!”
封汀雨咯咯笑个不停:“我说嫂子呀,你们家没那个天分,就干脆别继续做生意了,封家虽然瞧不上纪家,但毕竟也不能眼睁睁看亲家饿死,大不了封家白供着纪家吃喝算了,纪家总不至于吃也吃进去三个亿吧!”
封汀雨母女俩笑的更开心了,叶蕙兰气的直接起身,眼神里满身厌恶和冰冷。
“今晚屿白不回来,别想着谁能来救你,你就跪在这里一整晚,好好给我反省反省!”
纪轻语身子一晃,可叶蕙兰一个眼刀甩过来,纪轻语嘴唇抖了抖,还是跪在了地板上。
凉意顺着地板钻进骨缝,纪轻语打了个冷战,脸却热的要命,耳朵里嗡嗡作响,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这里看她的笑话。
封二婶捂嘴偷笑,偷拍了一张纪轻语下跪的照片。
本来想发到家族群里,可想起来封屿白那张脸,封二婶还是住了手。
她走到纪轻语面前,看似关心实则挖苦:“小语你也是,就算想填补娘家,也没有这么过分的!你婆婆今天既然有心教育你,那你就好好受着。”
封汀雨挽住封二婶的胳膊,笑嘻嘻道:“妈,你可得看住我哥,别让我哥在国外乱谈女朋友,要是再找个小门小户的搅家精,封家岂不是就毁在咱家这一代了?”
封二婶眼见着叶蕙兰没走远,故意大声说:“唉,我可不比你婶子手狠,就算将来你亲嫂子再怎么着,我也不能就这么在客厅这么跪着呀,丢死人了!”
叶蕙兰原本被保姆掺着,闻言一步一顿,狠狠的掐住了保姆扶着她的手才没松开,拼命压抑自己翻腾的怒气,不让下人看她们家的笑话。
回到房里,叶蕙兰再也忍不住,狠狠的摔了一个茶杯:“纪轻语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贱货,也不知道她给屿白灌了什么迷魂汤,不仅当年砸了十亿,非要把她娶回家不可,结婚之后又屡次三番的让纪家吸我们封家的血!”
保姆陶妈是叶蕙兰的心腹,一边给叶蕙兰顺气,一边说:“您罚也罚了,今天让那丫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罚跪已经足够让她没脸了,何必为了她气坏了身子?”
叶蕙兰一听,更是恨的咬牙:“只一个纪轻语就算了,区区三亿,我封家又不是拿不起!偏偏林明真这个贱人,总在一旁上蹿下跳的说风凉话,实在是烦的要命!”
林明真就是封二婶。
陶妈知道叶蕙兰和林明真较了二十多年的劲,只是叹口气,然后宽慰道:“男人们都没长性,今儿看这个好,明儿又爱那个的,保不齐哪天就腻了那个便宜货!您最要紧的还是得保重身子,到时候给封总再挑一个家世品貌都出挑的媳妇,再让他们两个生个孙子给您带,到了那时候,看您这个不省心的妯娌还能不能继续蹦跶!”
叶蕙兰听着陶妈的话入了神,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叶蕙兰盯着房间中的某处,竟然缓缓笑出了声。
“呵,你说的没错。。。。。。家世容貌都过得去,还和屿白有些牵连的,怎么就没有呢。”
陶妈没听清:“您说什么?”
叶蕙兰想起还在罚跪的纪轻语,眼里闪过一抹讥诮。
“我就等着看,有了那位回来,屿白还愿意护着她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