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给薄枕擦血,但又怕自己粗粝的指腹弄疼薄枕,皱着眉,满心懊恼。
薄枕勾勾唇:“没事的哥哥。”
他用手背随意一抹,血就没什么了——毕竟是耳垂,又不是颈动脉。
薄枕笑得粲然:“我喜欢哥哥亲口给我打的耳洞。”
他刻意咬重了亲口两个字。
封非时还没说什么,薄枕又凑近他,有点小心,但很期待:“哥哥会亲手做耳饰送给我吗?”
他眼睛亮亮的,像只想要从封非时手里求来什么的小狗:“哥哥,打都打了,堵了就浪费了。”
他蛊惑着封非时:“而且这样也可以留下哥哥的标记,让别人都知道我是哥哥的。”
封非时:“……”
该说不说,可耻地心动了下。
所以他忍不住问:“别人怎么知道?”
薄枕认真道:“简单呀,哥哥做个牌子,再把它做成耳饰,我挂着就好了。”
他说:“牌子上面就写‘封非时的’。”
简单粗暴。
瞬间让封队更加赧然。
“你这…”
太招摇了。
而且怎么感觉有点像狗牌子一样?
察觉到封非时有些抗拒,薄枕不干了。
他抱着封非时的手,轻轻摇晃着,求道:“哥哥,好不好嘛,我真的很想要。”
他侧首贴上封非时的肩臂,胡乱蹭着,撒娇求着,声音又甜又委屈:“哥哥,求你了。”
眼看人就因为这个要急哭,封非时倍感头大。
他抬手覆在薄枕的头顶,让他不再乱蹭,试图跟他打商量:“我给你做别的。”
薄枕眼眶瞬间就红了:“不要。”
他哽咽着,眼里已经浮现出了水光:“我就要这个。”
封非时:“……”
他没了办法:“好,就这个…你别哭。”
薄枕泪汪汪地看着他:“真的?”
封非时轻轻点了下头。
然后下一秒,薄枕一眨眼,就没半点委屈可怜了,他声音里满是愉悦和欢欣:“谢谢哥哥!哥哥最好啦!”
封非时:“。”
多演几秒都不演是吗。
他看着薄枕,到底只是揉了下他的脑袋。
薄枕又说:“哥哥,借你一根头发好不好。”
封非时:“…你会还吗?”
薄枕想了想,认真道:“我修改一下措辞,给我一根头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