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封非时和薄枕收了攻势,朝她这边走来。
说实话,白裙女人第一时间是有点怕的,还是封非时低低喊了声:“末里。”
白裙女人挑眉:“我还担心您失去理智了。”
她冲封非时行军礼:“您还清醒就好。您需要跟我回塔内吗?”
封非时嗯了声。
于是他们就上了末里开来的悬浮车。
到塔内时,因为封非时和薄枕都卸下了伪装,加上刚刚那动静不是一般的大,所以惹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看见封非时,他们是一个比一个激动。
被遗弃之地这边的流程没有神州那边那么复杂,还要走什么专门的通道,这边是没有的。
但该检查的项目还是有,检查后,封非时和薄枕也被安排在了最好的休息室——只是这最好的休息室和神州那边的比起来,还是有所差距。
好在有薄枕在,封非时能够坐下来。
末里以为封非时的精神状态稳定了,但薄枕知道没有。
也不能说是没有,就是封非时现在处在一个很微妙的点,他很稳定,但他并不冷静。
封非时是纯粹的哨兵,哨兵有的毛病,他都有,只是平时压抑着,也没有什么会触及、爆发。
而现在……
封非时在外面有人忍不住来来往往偷看他们的情况下,伸手捏住了薄枕的耳垂。
薄枕定住,没敢动。
因为封非时的目光冷沉,带着看不透的暗色。
薄枕知道,他吃醋了。
哨兵天生刻进骨子里的占有欲,等级越高,越强烈。
到封非时这个程度,就跟长在他的血肉里一样。
这会让他们很容易失控。
历史上那位赫赫有名的黑暗哨兵就是,他只要一秒看不见他的黑暗向导,他就能砸了整个塔。
封非时垂着眼,捻了捻薄枕耳垂上的那两个点。
薄枕神经都跟着在战栗,他有点要抑制不住自己的疯,想让封非时再用力一点,不用那么温柔。
恨不得封非时就借着这个醋劲对他做点什么。
求求了。
对他做点什么吧。
薄枕的喉结往下压,被洗过后完全恢复了银色的头发散落在身后,他故意以弱者的姿态坐在封非时面前,躬着脊背弯着腰,以此能够微微仰头去看封非时。
他眼里全是渴求,在外人看来,就莫名有点可怜,像是在祈求着封非时不要做什么。
薄枕看着封非时,封非时就盯着那两个点没动。
他实在是忍不了了,抬手搭在封非时的肩膀上,带着精神力轻轻诱哄着:“哥哥,要不你留点什么,覆盖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