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一些别的原因,“他”也彻底放弃挣扎,任由封非时的刀刃穿过了灰雾。
封非时的刀刺进去时,感觉很奇妙。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刺进了人的身体,但又像是穿透了一张纸,薄薄的,没有丝毫阻力。
而管自游说:“越谦,算了。”
越谦的肌肉越发紧绷,管自游苦笑:“我们都错了。”
“他”又开始呢喃一些神神叨叨的话,不得不说,“他”比付单更像神教:“命运不是无法改变的,是我们太想当然了。人类还有希望。”
管自游攥紧了穿过“他”身体的刀,脖子上还缠着薄枕的骨鞭:“您一定要小心。”
“他”对着封非时说:“割裂的不仅是人类内部,就算是异端,甚至是异端之上的存在,都是极为矛盾的。它们也是生命,它们也是一个个个体,它们并没有那么统一。”
封非时神色稍凝,就见下一秒,灰雾彻底散去,整个阴森危险的别墅也归于死寂。
再往回看,越谦也跟着灰雾消失得一干二净,没留下半点踪迹。
任水名:“???这是怎么回事?”
左溪收起自己的能量枪:“还能是怎么回事,它们是共生的。”
她随意地打开门,也没有问封非时他们管自游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好像眼里只有自己的人物一样。
封非时距离门不远,因此左溪一开门,他就看见里面摆放着一枚黑色的精神核。
任水名骂了声脏:“还真有这玩意儿啊?”
左溪瞥他一眼:“小弟弟,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来凑这个热闹啊。”
任水名登时有种被蔑视了的感觉,有些恼怒道:“我是个猎手!猎手!有钱就行了!我管它是个什么啊?!我又不是封非时!一个人要拯救世界!什么都得知道!”
封非时本人没有任何反应,左溪挑了下眉,有点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薄枕则是攥紧了封非时的手,在封非时的示意下,掏出了背包里的收容盒,将那枚黑色精神核收下。
任水名:“?”
他看向左溪:“你不争一下?!”
他还想渔翁得利呢!
“争什么。”左溪懒懒:“虽然我是个哨兵,但我打不过人家两个哨兵啊。”
听到她说自己是个哨兵,封非时和薄枕都看了她一眼。
左溪没被面具遮住的那一双眼睛眨了眨,颇有成年女人的风韵,她咬着那根香烟,冲他们挥挥手:“帅哥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完这话,左溪直接从旁侧的窗户一跃而下!
她走得急,封非时脑海里闪过自己一瞥到的人影,直觉危险,所以毫不犹豫地攥住了薄枕拿鞭子的那只手,控制着力道一甩勾住任水名的衣服,在任水名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人直接从那个窗口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