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尝试之前,陆渊心中还有些侥幸,当最后一块碎丹也和之前一样,没有丝毫反应的时候,他终于明白,自己这次突破,真的失败了。
当真正明白自己已经失败的情况下,陆渊的心反倒是平静下来了很多。
在这种平静之下,他开始反思这次突破。
“我还是太急了,一拿到赤阳仙决的后续法门便想着尽快突破,且不说这赤阳仙决有没有问题,光是突破金丹的法门,怎么可能没有隐藏的禁忌?”
“什么也没有搞清楚,就敢贸然突破,也就是有后手存在,否则还不知道会造成好大的麻烦。”
“算了,仔细想想,这次失败,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让我长了好大一个教训!”
“唉,就是不知道,这碎丹崩解之后,具体是个什么感受。”
什么感受,陆渊很快便感觉到了。
当九块碎丹崩解结束,彻底消失的一瞬间,九个细小的旋涡自中丹田出现,缓缓落在道基之上。
原本盛开的九层莲花,仅仅只是接触到旋涡的一瞬间,便直接枯萎。
“金丹崩解!道基崩溃!”
果然,下一瞬间,枯萎的莲花点点凋零,原本青色的道基更是直接崩溃,从中丹田一直到蔓延到下丹田。
“道基崩溃,气海干涸,这便是突破失败的反噬?”
陆渊叹息的同时,不禁又是一阵后悔。
他并不急着用【替命】离开,而是认真的体验着这种反噬的感觉,试图从中找出原因,为下一次的突破积累经验。
然后,那九个旋涡,很快便不满足于陆渊的丹田,开始自丹田而出,侵蚀他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从身上传来,就像是有人拿着电钻从身体内部往外钻一般。
“敲骨吸髓,这大概就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吧。”
陆渊面容扭曲,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痛苦,准备直接使用【替命】,放弃这具身体。
然而,下一刻,他脸上除了痛苦之外,更多的,便是惊恐。
“怎么可能,无法发动【替命】!”
如果说之前那种痛苦,在知道自己有退路的情况下,陆渊都能保持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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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当他知道退路消失的一瞬间,原本平稳的心境,瞬间慌乱到了极点。
“【替命】的替死没办法用了,只能寄托于藏命了。”
幸好陆渊早就在赵家之中留下了魂傀血肉,即便这边身死,也可以在魂傀血肉之中重生。
“只是,死亡啊……”
陆渊也不知道,在魂傀中活过来的自己,还算不算是自己,但是现在,除了选择相信之外,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谨慎啊,还是得谨慎,日后,本体必须走最稳妥的路,至于探索和研究,就交给身外化身吧!”
痛苦不断的蔓延着,从肉体到灵魂,就在陆渊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一道七彩的光芒猛的闪过。
只是一瞬间,剧烈的疼痛消失殆尽,他的意识也瞬间恢复清明。
“嗯?那是……什么?”
七彩的光芒一闪而逝,若不是身上的疼痛确确实实的消失了,陆渊都要以为那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然而,他正准备细细探究的时候,突然发现身上的伤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