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身为良酝署令,平日里没什么大事儿,没有宫宴的日子很清闲,他出了内侍别省,慢吞吞的往膳房走去,一路吹吹风。
刘觞来到膳房门口,远远看到没庐赤赞正要出右银台门,看来是回左军神策军营。
没庐赤赞蹙着眉,似乎有些心事,一边走一边想,“咚!”一声,直接撞在了银台门的门框上。
“将、将军!您没事儿罢!”
“将军您还好么?要请御医么?”
小太监们赶紧簇拥着没庐赤赞,一打叠的询问。
没庐赤赞捂住自己的额头,似乎是觉得丢脸,赶紧摆摆手道:“无妨。”
“没庐将军!”刘觞从后面追上来,道:“还是找御医上点药罢,不然你这么挂着伤回神策军营,怕是要被误会了。”
没庐赤赞摸了摸自己红肿的额头,虽然他看不到红,但肿是的确肿的,看来撞得不轻。
没庐赤赞点点头,与刘觞一并子去太医署用药。
刘觞笑眯眯的道:“没庐将军,有心事啊?”
没庐赤赞叹了口气,道:“幺儿这些日子,都有意无意的避讳着我,想必……是因着吐蕃借道的事情,幺儿还在生我的气。”
刘觞道:“生气就哄一哄啊!”
没庐赤赞看向刘觞,道:“良酝署令似乎……很会哄人?”
“不敢当不敢当!”刘觞心说,我平日里也就是哄哄天子而已。
没庐赤赞抱拳道:“还请良酝署令不吝赐教。”
刘觞想了想,道:“哄人嘛,自然要因人而异,小鱼公公平日里最喜欢什么?譬如吃的啊,喝的啊,喜欢玩什么?”
“这……”没庐赤赞迟疑道:“幺儿好像……没有什么偏爱的口味,也没有什么偏爱的玩意儿。”
“没有?”刘觞震惊,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对啊,鱼之舟平日里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分明年岁不如李谌大,但是一副经历岁月风霜的模样,可比李谌沉得住气多了。
刘觞道:“那……那他喜欢什么样的衣裳,你送点衣裳也可以。”
没庐赤赞道:“幺儿平日里在宣徽院,忙起来基本没有休沐,都是宣徽院的绣裳,似乎……也不需要什么衣裳。”
刘觞:“……”
刘觞头一次没辙了道:“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你家幺儿便没有喜欢的东西了?啊!对了!”
没庐赤赞追问道:“良酝署令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