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昕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事真管不过来,我该庆幸的是这边没有丢弃和溺杀女婴的情况。”
这是说那孩子能活,但活的如何是个未知。
这不是个愉悦的话题,感慨一句后她转头问道,“我走之后来人了吗?”
“来了!”
易迟迟将情况汇报了一下,得知狗子是撕脱性骨折,已经去医院后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严不严重?”
“不清楚,看不见内部,无法判断他的移位情况。”
张昕哦了声,“我明天就回医院坐班了,到时候去看看。”
“你走了明天谁在医务室?”
“新来了俩医生,明天开始他们来坐班。”
看了看时间,她道,“等林医生回来我就可以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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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林医生还好,一提易迟迟没忍住问了一嘴。
“义诊去了。”
“去附近村子?”
“嗯。”
“你们都定期义诊的?”
“对,老乡舍不得看病,有啥问题都靠熬,小毛病拖成大毛病,乱挖草药弄得中毒这种事也不是没有。”
都是穷惹的祸,看个病对老乡们来说太难。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就定期去义诊,还能积累经验。”
这话也对,就是吧,“不是都有赤脚医生的么?”
现今这个年代的医疗资源不算丰富,但一个生产队或者几个生产队配一个队医室,一名赤脚医生和一个卫生员是标配。
“赤脚医生忙不过来,再者我们义诊也算给他们减轻点负担。”
四处看看,见周围没人,她轻声道,“药品紧缺,队医室除了庆大霉素、紫药水这些申请不到什么西药。”
言外之意:还是以苦药汁子为主。
然后,两人就现有的医疗资源,进行了深入的讨论。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想要医疗资源紧张的情况得到缓解,他们国家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
闲聊间,闻时的下班时间到了。
林医生还没回来,张昕走不了,贺云松出海还没回来,老爷子在医院,她不急着回家。
所以,易迟迟先走。
走到半路遇到闻时他们,一群汉子脏的像是在泥潭里打过滚一样,脏的简直是没眼看。
回家后易迟迟扒下他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你们这是干啥去了?”
闻时拿了毛巾在擦脸上的泥浆,闻声无奈道,“院墙被撞塌了,挖地基做砖块打院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