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刘侧妃大声喊了两声。
李含烟这次听清楚了,刘侧妃口中喊的正是“月白”这两个字。
真好,终于要水落石出了。
李含烟快速来到刘侧妃床前,“娘娘,您怎么了?”
刘侧妃没有回话,帐子里传来了压抑的哭泣声。
李含烟拉开床幔,只见刘侧妃坐在床上,把脸埋在了双掌之中,双肩在细微地抖动着。
那一声声压抑的哭声,击打着李含烟的心脏,让她的心莫名地难过。
李含烟红着眼睛,取了帕子递给刘侧妃擦去脸上的泪痕。
“娘娘,您别这样。有什么话您就说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刘侧妃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这样活着,与死了有什么两样?倒还不如死了痛快。”
“不,娘娘,您还有小公子。他那么小,他还需要娘亲照顾啊。”
听到小公子,刘侧妃神色怔忪。
“敏儿,我的敏儿,他才刚刚一岁两个月。可是,他却要认贼做父了。”
两行清泪从刘侧妃脸颊滑落,李含烟的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苦。请您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有什么话您可以跟奴婢讲。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为娘娘保守秘密。”
刘侧妃看向李含烟,通红的眼睛里含着一丝希望。
“李烟,我可以相信你吗?”
李含烟郑重地点点头,“娘娘,可以。”
“好,那就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刘侧妃长长地叹了口气,缓慢低沉地讲起了故事。
“有一位朝廷高官,因为生性耿直得罪了人,心灰意冷之下隐居乡下。可是一年之后,夫妻二人先后离世。就连他们的儿媳,后来也被一群强人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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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知道,原来掳走她的人,就是二皇子宁王。而出事那天晚上,她的夫君并不在家,她也刚刚怀孕。她几次想到了死。但是为了保住夫君的骨血,她只能苟延残喘。”
“整个孕期,她以身子不便为由,从来不肯让宁王近身。产下小公子后,她别无他法,只能装疯卖傻,尽力保住自己的清白。她从来不以侧妃自居,因为在她心里,她永远只是夫君的妻。”
“她逼走了身边的丫鬟,也逼得宁王无法近身。为了小公子,她只能这样艰难地保护自己。可是李烟你知道吗?她现在已经无法坚持下去了。她很难过,恨不得把自己撕成碎片,好弥补夫君心中的伤痛。”
刘侧妃说得泪流满面,李含烟听得泪眼朦胧。
“娘娘,您别说了。其实奴婢知道,您就是苏月白的夫人,安若芙。”
李含烟的话一说出口,刘侧妃一下子愣住了。
“李烟,你刚刚说什么?”
“奴婢是说,娘娘您其实就是苏月白的夫人,安若芙。”
再次确认了一遍李含烟的话,刘侧妃惊恐万分。
“李烟,你怎么知道?”
“娘娘,奴婢早就猜到了。不过您别怕,奴婢不会伤害您。如果有机会,奴婢一定会救您和小公子回府。”
“回府?真的吗?”
刘侧妃神情激动,一下子抓住了李含烟的手。
“可是李烟,凭你自己,你怎么可能救出我和敏儿?”
李含烟微微一笑,“娘娘,这个您不用担心,奴婢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