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泉看到了一位18世纪的葡萄牙捕鲸船的船长,浑身滴落着雨水,手里拿着鲸叉,如同刚在风暴中与鲸鱼搏斗归来,他的身躯虽然疲惫,但是神色却呈现着坚韧的麻木,他并非是死气沉沉的麻木,而是只会在直面危险的时候才会显露出真正的力量与顽强。
这位船长,全身湿透,雨水顺着他坚毅的脸庞滑落,手里拿着鲸叉,似乎刚在风暴中与鲸鱼搏斗归来,尽管他的身躯显露出疲惫,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超乎常人的坚韧与麻木,这是生与死的边缘锻造出的顽强,只有在直面风暴和恐惧时才能显现的力量。
他见证过太多东西了,风暴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他似乎永远不会屈服。
陆泉怀疑他即使是凝视深渊,这位船长也敢毫不犹豫地向里面吐一口唾沫,轻蔑的表达自己的不屑。
这位船长的目光扫过这个舱室,随即注意到了自己。
在看到自己的情况后,这位船长的目光变得相当危险与愤怒,他随即挥了挥手,他的身后匆匆走进来两位船员。
这位船员上前之后,陆泉感到自己胳膊痛了一下。
然后陆泉就感受到跳动的心再次平息,虽然那种呓语还在,但是身体也缓慢的归于自己掌控。
“放心,同志,我们是医疗舰的军医,我给你注射的是β受体阻滞剂,能帮你抵抗这种恐惧。”
β受体阻滞剂可以通过阻断β肾上腺素能受体受体来遏制心率加快、血压升高以及其他应激反应,医疗舰在遭遇那种不知名的恐惧后想出了应对的办法。
陆泉费力的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然后发现,刚才看到的水手是医疗舰的医生同志们。
从他们仍然披着雨衣,快速小口的喘息中明显可以看出,在登舰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进行救治工作。
这位给陆泉注射过β受体阻滞剂后迅速的检查了一下陆泉的体征,就开始救助下一位。
他们口中的β受体阻滞剂确实让陆泉恢复了很多。
医生明显知晓陆泉这些人的症状,然后一位配药,一位拿着针就开始对明显失能的人进行注射。
陆泉茫然起身,看向船长,他还是有些恍惚,但最终辨认出,踏入指挥室的,是他的船长。
刚才的一幕,是被恐惧支配而产生的幻觉。
但个眼神绝对不会认错。
他的船长被激怒了,但他的职责如同灯塔,使他在理智之海不曾迷失方向,不会被怒火所左右。
陆泉看出了船长的意思,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船长,指挥室内所有人均已注射完毕,只剩你了。”
船长沉吟了一下,接受了医生的建议,让医生也给他打了一针。
陆泉这才惊讶的看着船长,原来船长刚才竟然没有注射阻断剂,那个恐惧之声仍然萦绕脑海,他难以理解船长居然在如此恐惧之下还能保持着冷静与理智。
或许,他是船上唯一能保持理智的人,陆泉有些理解那个武器为何会掌握在船长的手中了。
医生为船长注射完毕,简单的按压后,站立起身,向陆泉与指挥使内的人与船长行礼:“感谢你们的支援打断了附近海域的恐惧之声,否则即使我们已经知道如何反制,也会迷失在风暴之中。”
陆泉这才反应过来,回礼:“职责而已,不必客气。”
医生这才放下手臂,收起药箱匆匆离开,这艘运输船上还有非常多的人需要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