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懂。
胜玉解释道:“意思便是,今天高兴了,就在一起,明天不高兴了,就分道扬镳。本来谈情就是为了享受,若是忍着不悦生闷气,有什么意思?”
她说得好有道理,而且还为自己打了补丁,拿出一根竹管,一个陶壶,里面空空如也。
“当然,我也不是那般武断随意。若是有高兴的事,就在竹管里放进一颗石子,而遇到不高兴的事,就拿出一颗。如果觉得不高兴了,但竹管里石子空了拿无可拿,就在陶壶里放一颗石子。若是陶壶中石子满了,也就到了该告别之日。”
李樯听在耳中,只觉遍体生寒,寒毛倒竖。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陶壶,好似一把剑悬在脖颈上,随时都会掉下来。
他绝对,绝对不能让那只陶壶被装满。
胜玉说:“感情是相互的,自然讲求公平。喏,这是你那份,你也要给我计数……”
话没说完,李樯掌心朝下,强劲内力卷动疾风,裹着几粒石子吹过来。李樯握在手中数了数,恰好十颗,便通通塞进了自己那份竹筒里,紧紧地按住封口。
胜玉:“……”
“这个,不是这么用的,你得——”她试图教导。
李樯还有些潮红的桃花眸中没有笑意,嘴角却轻轻一弯,很是柔情。
“我知道的,我现在很高兴,千倍百倍的高兴。”
胜玉哑然片刻,闭上嘴了。
她想了想,还欲再说:“第四——”
说到一半,又被轻轻地捂住嘴。
李樯指腹按着她的唇瓣,眼神像是哀求:“约法三章,理应只有三条才是。”
他已然害怕得浑身血脉都冷了,实在承受不了更多。
这是什么歪理,胜玉本欲辩驳,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感情这种事,本就不是几句道理说得清的,还是得靠自个儿去过。
总之她心无挂碍,但行前路便是了,到了实在山穷水尽之时,就自然而然会各行其道,也不需要提前再多约定什么。
李樯虽然被吓了个够呛,但也还是高兴坏了。
胜玉愿意再站在他身边,那种磅礴的感动和喜悦,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