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裕昌郡主生辰,萧夫人和桑氏带着程姎和少商一起前往祝贺,程姣不去则是因为她病了。似乎心里装了事儿,人就容易生病,之前程姣不过在长廊上站了一站吹了会风,第二天就开始发起了热,这才刚好些初潮又至。
汝阳王府下帖邀请程家女眷,按礼除了程母其他女眷是都要前往的,但看着程姣毫无血色的嘴唇,萧夫人软了心肠,吩咐她在家好好休息。在家昏睡了快一日,晚膳时分,女眷们都回来了。青苁夫人来探望时,程姣从她的神色中感觉到了异样。
“青姨母,我瞧你眼中带忧,是否今日在汝阳王府,阿姊她出了状况?”程姣对于她的两个阿姊,从言语上就体现出了区别对待,叫少商为阿姊,叫程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堂姊。萧夫人不止一次为这种区别对待明着暗着敲打程姣,后者却不为所动。
“是。。。今日在汝阳王府,四娘子打了王家娘子,还有楼家娘子。”
“阿姊这样肯定是事出有因,所为何事?”
“两位娘子推了三娘子下水,还想把四娘子也绊入湖中。”
“那我阿姊受伤了吗,阿母可还在生气?”
“四娘子的伤无大碍,就是稍损容貌。现在女君已经请了四娘子去九骓堂。”
“岂有此理,打人不打脸,他们王家欺人太甚!堂姊呢,阿姊为了堂姊出头,她也不帮着求一求?”
“五娘子放心,两位公子已经去了九骓堂。”
“哼,出了事她倒是躲起来了。锦瑟,我们也去九骓堂。”
程姣身上发虚,走路就慢了些,等快到九骓堂时,程颂和程少宫已经抬着少商,逃难似的从九骓堂跑了出来。
“怎么了,阿姊你。。。你这眼睛是谁打的?!”程姣仔细观察少商的脸,发现眼睛周围都有了淤痕,脸也有些发肿。
“姣姣,我没事!次兄,三兄放我下来吧。”
程颂自责道:“都是为兄的不是,要是我在场,也不至于让嫋嫋吃了这么大的亏!”
“次兄,姣姣你们放心,我绝对没吃亏,那王姈比我惨多了!”
“那王娘子哪比得上你惨?阿母那顿打,你是逃不掉的。”
“那,那怎么办?”少商看着三人,“你们难道没有什么办法,让我躲过这一劫?”
“出去躲两天?”程姣提议。
“对,姣姣说的办法好!之前少宫闯祸了,只要躲出去几天,总能少挨顿打。”
“我更正一下,”少宫一本正经,“可不是每次都管用,阿母若是气得狠了,这顿打你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那怎么办?”少商挨到兄长们身边,可怜兮兮的。
“要不回去,认个错?”莲房觉得女君如果想罚人,那是无论怎么样都躲不掉的。
“我刚才走的时候偷看了一眼,发现青姨母去库房取木简了,每一张都有盆那么大。这还要写的好,不然还有别的责罚!”少宫认为还是躲出去比较好。
“阿姊你先去万伯父家躲几天,阿母这里有我们看着,等阿母心情好了,阿兄就接你回家。”
“好好好,这个办法好!我现在就去。”
“别着急,莲房你去拿件披风给阿姊。锦瑟你去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