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笑得跟朵菊花似的离开了。
贾珠他们往二门走,却碰到了鸳鸯。
鸳鸯脚步匆匆,像是从别处来,看到贾珠他们,连忙福了一下,说:“奴婢见过大爷,大奶奶,二位这是要出门?”
“嗯,去送送岳家。”贾珠说。
鸳鸯一脸同情,看着李纨,柔声说:“大奶奶保重身子,万不要太激动,若是伤了肚子里的小少爷,亲家老爷,亲家太太不知道得多自责。”
李纨的眼泪险些又掉下来,哽咽着说:“鸳鸯,谢谢你。”
“老太太该起了,奴婢得回去了,奴婢听说,怀孕的妇人不可劳累,大奶奶千万仔细些。”
等鸳鸯走了,贾珠拿过李纨手中的包袱,说:“都怪我,怎么能让你提东西,还好有鸳鸯提醒。”
李纨心里总觉得怪异,鸳鸯是老太太身边最得意的丫鬟,这个时候,怎么会不在老太太院里伺候,倒像是专门在这里等着他们似的。
上了马车,李纨打开了周瑞家的拿来的包裹,里面有一包散碎银子,还有一些小的金银物件,并一些分装好的小药包,上面写了用途,有退热的,有治风寒的,有治外伤的。
“太太有心了。”李纨又想哭了,她这个做女儿的,竟然没想到给家里人准备路上用的药。
他们到城外十里长亭时,太阳已经主升,七月的天,这会儿已经有些热了。
押送李家的队伍很快到了这里,贾珠上前跟官差交涉了一番,又塞了两张银票,才得到跟李家人单独说话的机会。
李家众人时此已经狼狈不堪,身上,头上,都是被臭鸡蛋,烂菜叶扔过留下的脏污,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
杨氏做了一辈子的贵妇,哪里想过,会有这样狼狈的日子。
一见到李纨,心里的委屈就爆发出来。
“我的儿啊,我们可被你妹妹害惨了。”
李纨忍着泪,安慰道:“母亲,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妹妹自小娇宠,我也劝过娘多次,惯子如杀子,娘若是肯听我一次,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地步。”
杨氏也后悔了,不该因为李织是老幺,就一味地宠着她,宠得她无法无天。
“还好,这事儿没有连累你和外孙,若不然……”杨氏哭得更大声了。
李纨劝了几句,把包袱交给李家几人,她准备了衣服,吃的,还有一些钱,连另外两房每人都分了一些。
李二婶阴阳怪气地说:“大侄女,我们老小可都是被你们家害的,你就拿这么点东西?我们路上都不够用,也不知道多拿些钱来。”
李三婶也跟着说:“纨丫头,你嫁的可是荣国府,怎么?堂堂荣国府长孙媳妇儿这么抠嗦,也不怕满京城笑掉大牙。”
李纨轻轻咬了咬唇,说:“二婶,三婶,时间仓促,能准备的东西有限,再说东西太多,你们带着路上也不方便。等你们安顿了,我自会使人送东西过去。”
二房三房本就依附着李守中他们这房过活,现在大房高歹还有一个李纨可以补贴,他们两房今日竟然一个来送的人都没有。
两人很清楚,不能把李纨得罪死了,于是见好就收。
李纨抱着杨氏,哭着小声说:“娘,给你和爹还有哥哥的衣服都有夹层,我缝了银票进去,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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