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磊十分乖巧,脸上总是带着笑,对着封氏婶婶长,婶婶短的,小嘴跟抹了蜜一样,逗得封氏更加喜欢。
府里的丫鬟婆子对他也是又喜欢又心疼,被派去照料他的婆子简直把他当成了亲孙子,爱得不行。
封军一直坐在旁边,喝着茶,听着叶朝他们讲话,暗中仔细打量着羊磊。
以他多年的观相之术,这孩子本就是早夭的命,但现在命格好像发生了改变,身上透着浓浓的生气。
他的运道可真不错。
不过能遇一叶朝的,好像命格都有些变化。
比如说她爹娘,比如说曾宝珠那丫头,比如说冯家一家……
封军早就发现了,叶朝影响了很多人的命格。
但他又看不透叶朝的命格,问封氏要了八字,算来算去都只是一个飘零凄苦还短命的命格,着实让他费解,不知道为什么算出来的和实际的有这么大出入。
可能是她得了什么大机缘,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吧。
越是这样,封军就越觉得自己选择留在叶朝身边是正确的选择。
……
没两天,京城全都传遍了,禾乐县主以势欺人,压榨难民做苦力,还不给工钱的传言。
等甄士隐知道时,已经有御史站出来弹劾他和叶朝了。
甄士隐表示一脸懵逼,农庄的事他当然知道,但是这传言是不是把叶朝说得太过恶毒了。
什么禾乐县主带着一群强壮护卫到城外抓壮丁啦,什么不愿意去就拔刀砍人啦,什么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抓走了好些人啦。什么那些被抓的人被人用鞭子抽着干活,还不给吃喝啦……
总之就是越说越离谱,完全把叶朝和甄士隐说成了十恶不赦,草菅人命的恶徒。
现在太上皇已经不上朝了,所以上面只坐了皇帝萧燕安一个。
此刻,他的脸色阴沉,眼神冰冷,好像一头即将发怒的雄狮,坐在那里看着其它小动物表演。
对于叶朝的一切,他同样的一清二楚,知道叶朝做了什么。
同样的,对于京中流言传得这么快,也很清楚,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目的不言而喻。
萧燕安气的是,他朝中的御史竟然这么就当枪使。
刘御史说完叶朝父女的罪状,一撩袍子,跪在了大殿中央,高声说:“陛下,禾乐县主压榨百姓,趁机发国难财,简直罪不可恕,愧对太上皇和陛下的对她圣宠。
户部郎中甄大人教女不严,纵容她祸害百姓。
臣请陛下重判禾乐县主,收回其县主称号,这样把百姓当的人,不配做我大雍朝的县主。
甄士隐教女无方,更当重罚,以儆效尤。”
刘御史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好像萧燕安不马上惩罚叶朝和甄士隐,就是对犯罪事实的纵容,就是不配坐皇帝。
甄士隐跪在他旁边,焦急地说:“陛下,刘御史弹劾之事实属污蔑,臣女的确找了一些难民到庄子上做工,但绝对没有强迫之说,而且都付了工钱,还包饭食。